俊香對這一切還懵懵懂懂，被同學(xué)問起，她就說和哥哥姐姐一起?。骸拔腋绺鐣米笫謱懽帧姴粡?？”

同學(xué)好奇：“為什么你有那么多哥哥姐姐？”

“兄弟姐妹是可以借來玩的啊。我借的啊。強不強？”

她已經(jīng)很久沒聞到酒臭，頭發(fā)每天都洗，再也不會黏在一起。穿米雪小時候的衣服，味道香得很。有不會的功課就找米雪，無聊就找小P，被欺負(fù)就找以修。和瑛士反而不是那么親。瑛士也不介意，他本來就不會哄小孩，沒話找話生硬得很。那時，和悠也一樣。一起生活一個月，他對她一無所知。

據(jù)說，嬰兒剛生下來是有陰陽眼的。年齡越小越懂得分辨善惡。自己身上大概帶著消散不去的惡人的味道，他想。他并不指望跟小孩融洽相處，始終提醒著洗白的自己曾是什么貨色。

以修跟瑛士提議“飛行員”之后的幾個月，在米米露面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小P無人對戰(zhàn)，于是培養(yǎng)俊香玩電玩，沒幾天，技術(shù)竟然幾乎超越師傅。小P大贊她青出于藍(lán)，贊過之后，望著對她來說還太大的游戲手柄，又覺空虛。

廢柴軍團少了一個人，總是不舒服。天下沒有不散筵席的道理誰都懂，但誰都以為自己的不會散。以修不回來的日子，小P也變得不太回米米。雖然說要返校進(jìn)修，卻拖延著遲遲不肯遞交申請表，反而一下山就跟一些狐朋狗友去鎮(zhèn)上喝酒鬼混到天亮。米雪也看不下去：“如果不想去上大學(xué)就找找其他工作，或者回來幫忙，吃閑飯我可不會養(yǎng)你?！?/p>

“我在等待神的昭示，他會告訴我該不該去上大學(xué)。”

“神已經(jīng)死了！懶死的！你別等了！”

“我就要隨他而去啊。”

“想自暴自棄就給我滾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自暴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