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去了哪里?”
“……我不記得了?!?/p>
“這段時間都和誰在一起?”
“……我不記得了!”
“綁架你的人長什么樣子記得嗎?”
“為什么你一直問不相關(guān)的事?我還沒死??!”
車內(nèi)氣氛嚴峻。
繼母輕撫她的頭發(fā):“小悠,是誰給你錢買甜筒?這兩個月你都在哪兒?”
語氣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她直覺自己會死。冰激凌留下的甜味轉(zhuǎn)眼苦澀。她推開頭頂?shù)氖郑骸拔也挥浀昧?!?/p>
“小悠?!备赣H的聲音。
“……?”
“你是離家出走嗎?”
“……”
“是不是?”
“……”
剛放松的精神這一刻又被迫緊繃,好像從一張漁網(wǎng)跳進另一只魚缸。
無形的凝重感令她窒息,獨自玩比誰沉默得更久的游戲。車子急行二十分鐘,停進一棟高級公寓的車庫。與舊居天差地別,一切煥然一新。自己離開的這兩個月,世界越過她奔向了光明。
……今后我們一家也會好好活下去!
繼母曾這樣說,再認真不過。
繼母攏過她的肩膀,手腕的力道、溫度和香水味侵略過來。她絞動著骯臟褶皺的制服衣角,自覺見不得人。
三人轉(zhuǎn)了幾個彎,進入電梯,尷尬對峙數(shù)秒,到達新家。
撲面而來是熟悉的生活臭。弟弟明久嘴邊沾著飯粒,手中抓著變形金剛模型,站在門口笑嘻嘻地看她:“姐回來啦!夏令營好玩嗎?我也想去,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