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齻€跳上自行車,飛馳而去。
我看見劉楊背著書包站在不遠(yuǎn)處,雙手驚愕地捂住嘴巴。
中午吃完飯,我讓他倆回單位繼續(xù)上班,我一個人返回學(xué)校。“你自己注意點,那家伙有可能反攻倒算。”李小陽提醒我。
“不會,你看他那個熊樣,被我們嚇得屁滾尿流的,他不敢。”老韓滿有把握地說。
“但你還是小心為妙?!崩钚£柖谖?。
“你帶上這個防身?!崩享n把電工刀塞到我手里,“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拿它捅人?!?/p>
“那我拿它有個屁用,嚇唬人?”
“劃,橫豎都行,這樣。”老韓在空中比劃了幾下。
下午劉軍濤沒來上課,他的幾個狗腿子也沒敢跟我奓翅,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也許,明天我又可以自由自在地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看書打盹了。
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狗腿子悄悄溜了出去。出門前,還偷偷朝我瞄了一眼。
操場上空蕩蕩的。校門口,有幾個人影在來回走動。我預(yù)感到事情有些不妙。突然,樓道里傳來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我警覺地半站起身。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鼻青臉腫的劉軍濤站在門前,手一指,“湯司令,就是他!”那個叫湯司令的家伙,戴著一副蛤蟆鏡,拎在手里的軍衣往地上一摔,露出一把明晃晃的戰(zhàn)刀。湯司令“啊”的一聲怪叫,雙手舉起戰(zhàn)刀,像個崇尚武士道精神的日本武士一樣,先擺了個充分的造型,然后才張牙舞爪地朝我撲過來。
我跳上桌子,手扶窗臺,毫不猶豫地從三樓一躍而下,跳到操場預(yù)制板搭建的主席臺上。湯司令的戰(zhàn)刀砍在窗框上,“抓住他!”湯司令氣急敗壞地大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