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特伸手把他的眼皮掰開,露出了已無生氣的棕色眼球。我把鏡頭推進,迅速按下了快門。在我拍攝照片的時候,威爾在陽臺上與女人和孩子們待在一起。樓下,我的隊友們正在收集所有的電腦、存儲卡、筆記本和視頻影像資料。外面,中情局的翻譯阿里和外圍安全小隊正在應付好奇的鄰居們。
我聽見在無線電里邁克正在談論那架墜毀的直升機。
“爆炸小組準備爆破?!边~克說。
通過無線電,我知道海豹突擊隊負責摧毀行動,而爆破手正在向庭院走來。
“嗨,我們要炸掉它?!币幻粨絷犼爢T說。
“收到?!北剖终f。他取出炸藥,并準備將它們放置在房子主體底層的周圍。
“你在干什么?”當爆破手打開包裹的時候,那名隊員吼道。
大家都糊涂了。
“你不是叫我炸了它嗎?”
“不是炸房子,”突擊隊隊員說,“是炸直升機。”
“什么直升機?”
爆破手認為那名隊員的意思是他們將要炸毀這座房子,這是我們受訓時訓練過的另一種應急方案。
一號直升機墜毀的消息還未擴散開。人們正在調查究竟出了什么事。就連華盛頓的長官們在視頻里看到了我們墜毀的一幕后都還不敢確信這是真的。后來我聽說,從畫質粗糙的黑白視頻中看來,那一幕仿佛是我們“降落”在院中,機上人員是陸續(xù)走下來的。這一幕發(fā)生時,總統(tǒng)和長官們也有些疑惑,甚至向聯(lián)合特種作戰(zhàn)司令部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信息發(fā)給麥克雷文后很快有了答復:“現(xiàn)在我們正改變計劃……我們有一架直升機墜毀。我們對這個意外事故有準備,會處理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