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立德的尸體橫在樓梯上,我們只能繞過他繼續(xù)前進。
樓梯上到處都是血,很滑,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我看見哈立德的AK47步槍還在他尸體旁的臺階上。
我心想:“幸虧這家伙沒機會用這東西。”
要是我們的偵察兵當時沒喊出他的名字,或許我們早就沒命了。他只需待在樓梯上,在我們一步步接近他時,不??蹌影鈾C就足以致我們于死地。要果真如此,那真是一場噩夢,我們肯定會有傷亡。
我們之前想到會有更多的交火,盡管我們聽到許多自殺式炸彈背心和為信仰而死的故事,但艾爾·科威特兄弟中只有一個人這樣做了。不過至少哈立德有這種想法。后來,當我們檢查他的AK47時,發(fā)現(xiàn)槍里還有匣子彈。他已準備好繼續(xù)抵抗,只是最終沒機會罷了。
僅用肉眼看,樓梯井漆黑一片,但夜視儀讓我們能看清籠罩在一片綠光中的一切。掩護我們安全的偵察兵走在前面,我們緊隨其后,他就是我們的眼睛和耳朵,我們行進的節(jié)奏由他掌控。
此時,我們對一切已了如指掌。這所房子里至少有4個成年男性,現(xiàn)在僅剩下本·拉登了。我竭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此時,誰在第三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可能會有一場短暫的激戰(zhàn),因此必須冷靜面對,沒什么可害怕的。
“全神貫注。”我告誡自己。
偵察兵就在我前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協(xié)助他,與他并肩戰(zhàn)斗。15分鐘過去了,這段時間足以讓本·拉登穿好自殺式炸彈背心,或端好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