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中間的那位考官,又讓我做一個小品,并給出了“你在外面剛干完活兒,滿頭大汗地回到屋子里來”的規(guī)定情景。
“小品”我倒聽說過,但“做小品”是怎么回事兒,都有哪些要領(lǐng),我卻一概不知。所以,考官一說讓我做個小品,我的腦門兒立刻就冒出了一頭汗水。
這倒好,頓時我就進入了考官明示的“滿頭大汗回到屋子里來”的規(guī)定情景。
我胡亂地做了些又擦汗、又喝水、又找本書當(dāng)扇子,忽忽悠悠亂扇一通的動作。這些動作,不但相互之間連不成什么情節(jié),而且心緒也一下子亂了起來。我心里想,這要是真的演出,臺下一定全是噓聲、口哨聲和“下去唄”的呼喊聲。
好歹忙活了一陣,我就停下來,恭恭敬敬地給考官們鞠了一個躬,便呆若木雞地站在那兒等待著考官們的“宣判”結(jié)果。
誰知主考官只說了句“還不錯”,就對著萬軍、也是對著我說:“就這樣吧!”
萬軍說,他還要留在那里說點事兒。于是,我又獨自回了姐姐家,把剛才考試的情景繪聲繪色地說給姐姐和王建俊聽。
我們正說得開心,姐夫萬軍不大一會兒就回來了。一進門,他就開門見山地對我說:“不錯,都說你是一個很棒的小生!”
姐姐幫腔道:“還用他們說,本來就不錯!”
姐夫萬軍來了興致:“過幾天他們就來人看檔案,沒問題就收下了,入伍!”
姐姐猛地回過味兒來:“還來真的了,告訴他們,不去!在北京待得好好的,到個窮山惡水的蘭州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