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恩·夏普?你怎么會知道她的名字是瑪麗恩?”
“她告訴我的。那名字很適合她,對嗎?她就應該叫瑪麗恩?!?/p>
“似乎在門口寒暄幾句你們就熟悉起來了?!?/p>
“哦,她請我喝茶的?!?/p>
“喝茶!我以為你急著趕去看那場法國電影。”
“如果有像瑪麗恩·夏普那樣的女子請我喝杯茶,我當然是不會急著去辦其他事情的。你注意過她的眼睛嗎?哦,當然注意過。你是她的律師。那是一種美麗的由灰色到褐色的漸變。還有眼睛上面的眉毛,簡直就是天才畫家的作品,就像一對翅膀?;丶业穆飞衔覟樗鼈冏髁艘皇自?。你想不想聽聽?”
“不用了,”羅伯特僵硬地說,“電影怎么樣?”
“嗯,我沒去看?!?/p>
“你沒看!”
“我告訴你了,我和瑪麗恩一起喝茶的?!?/p>
“你是說你在法蘭柴思待了一下午!”
“我想是的,”內維爾做夢般囈語著,“哦,天哪,似乎只過了七分鐘?!?/p>
“那你對法國電影的渴望呢?”
“瑪麗恩就是一部法國電影。就算是你也應該發(fā)現呀!”那句“就算是你”刺痛了羅伯特,“當你可以接近真實時,為什么還要追逐陰影呢?真實,那是她可貴的特質,不是嗎?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像瑪麗恩這么真實的人?!?/p>
“甚至是羅絲瑪麗?”羅伯特陷入琳姨媽所說的那種“萬念俱灰”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