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驚春清谷天?!备哧柨粗桥宋⑿χf道。七字一出口,對方仿佛聽見驚雷在耳邊響起一般,頓時愣在那里。
高陽看著離肩頭還有一米遠(yuǎn)的玉手接著道:“你是要用尾戒刀?”
“你是什么人?”那女人一改妖媚之色,退后兩步沉聲問道。
“你來殺我,還問我是什么人?難道現(xiàn)在索命一門就沒有規(guī)矩可言了?連對象是誰都沒弄清楚就來做活兒?”
那女人是見過大風(fēng)浪的角兒,一會兒工夫就已經(jīng)神色如常,見高陽有恃無恐地看著自己,便冷笑道:“識得姑奶奶又能怎樣,大不了閻王那里再多一筆恩仇?!闭f完上前一步,腳踏床沿,借力而起,一個飛躍向高陽撲了過來。
高陽悠然道:“白露是我朋友。”語落之時,飛撲過來的女人已到身前,小指尾戒中彈出的短刀寒光刺眼。
那女人突然收回尾戒刀,身體一偏雙腳踩地,沉聲問道:“你說認(rèn)識白露姐?”
高陽使勁揉了揉肋骨,苦笑道:“不知道我清楚她胸前的寒刀掛水刺青算不算證據(jù)?”
那女人聽罷一臉迷茫之色,喃喃道:“你竟然真認(rèn)……”剛說到這里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臉上瞬間布滿恨意,“你是高陽?”
高陽點(diǎn)頭道:“是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谷雨。”
那女人仿佛沒有聽到高陽的話一般,滿目怒火地盯著高陽一言不發(fā)。
“白露以前跟我說過,她在節(jié)氣堂中,最好的姐妹叫做谷雨,所以我猜想你一定是,別人即使恨我,也絕對恨不到把自己牙根咬出血的地步!”高陽仍然一臉笑意。
“高陽!我答應(yīng)過白露姐不殺你,今日算你命大。雖然二十四節(jié)氣堂,四季分舵的人不會動你,但像你這種狼心狗肺的無恥之徒,早晚都會死于非命,尸骨無存?!惫扔暌讶槐M失分寸,猶如潑婦罵街般怒吼起來。
高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把你的雇主叫過來,然后你就可以走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死于非命,我必然會尸骨無存。”
谷雨瞪了高陽一眼,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