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亮不解,問道:“如何不許我參與?”
柳七提杯飲茶,并沒有理會華亮的問話。高陽拉了華亮一把,低聲道:“你在山下等我好了?!?/p>
當(dāng)天下午,亮殺門主柳七、千門主將高陽二人在二道白河鎮(zhèn)購買了一些登雪山所必需的用品后,繞過旅游區(qū)開始徒步登山。
茫茫的白雪在夕陽的余暉下分外刺眼。高陽將掛在額頭上的高山鏡拉了下來,長長地喘了一口粗氣。走在自己身前的那個步伐矯健的老人如今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高陽每當(dāng)想到這里,總覺得脊梁骨發(fā)涼。
柳七回頭看了一眼后方彎腰喘氣的高陽,微微地搖了搖頭。
“六位哥哥,如果這個秘密再不傳下去,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跟我一起埋于土下了。唉,我這樣是對還是錯呢?”
沒人回答柳七的自語。
夕陽沉到了山的那頭,另一面的積雪反光將整片天空映成紅色,一個驚天的謎團由此慢慢拉開!
長白山脈白云峰頂,萬年積雪從始未融,山頂光雪層都有七米以上的厚度,傳說積雪之下還存在冰河時期就有的巨大寒冰層。白云峰頂一年四季從來沒有高于過零下20度--這是一個鳥獸絕跡的地區(qū)??纱藭r白云峰頂端的小天池旁卻有一個白發(fā)青年,他手持一把黑色的小刀,正在雕刻立于眼前的雪柱。
長白山脈的白頭山天池眾所周知,但白云峰頂還有一眼小天池的事情恐怕就沒有多少人清楚了。小天池直徑兩米不到,就如一口水井一般,冬無冰,夏無萍,清澈異常,深不見底。
“你這是在干什么?”不知道何時,一個身披貂皮大氅的老人出現(xiàn)在白發(fā)青年的后方。
“跟你告別!”白發(fā)男子沒有回頭,突如其來的問話并沒有影響到他手底下流暢的動作。
二人都不再言語,隨后的兩個小時中,一個雕,一個看,默契天成。山頂?shù)念革L(fēng)忽地將浮雪揚起,可剛在二人身上落定,就被緊隨而至的強風(fēng)吹開,周而復(fù)始。
“兩年的時間還真短!”老人看著白發(fā)青年身前的雪雕,感慨道。
雪雕完成。白發(fā)青年起身站定,黑色的短刀在他的手中輕靈地旋轉(zhuǎn)兩圈后便不見了,“對于我來說,兩年卻太長了!”
老人上前幾步走到雪雕的近前,說道:“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