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機又開始振動,信號燈一閃一閃的。
杜霖停下腳步。
這一次振動沒有停,卻伴隨著強烈的疼痛猛地襲向杜霖。
杜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雪白,他用左手按住桌面撐住了身體。
“救救……我……”
隱約間聽到一個異常細微的聲音。
“救我……”
是誰?
杜霖閉上眼,頭痛劇烈到讓他沒有余力接聽電話。
這種疼痛他完全不陌生,就像一種隨機發(fā)作的病毒,只要附近有人的意念強到一定程度,他就能夠感應(yīng)得到,就像是一種看不見的力量一瞬間涌過來不斷擠壓,從不消停,除非意念消失,但那通常代表著死亡。
他無法坐視不管。
這就是那個男人“賜予”他的“能力”,總能讓他痛苦不堪。
杜霖微一咬牙,還是抓起手機跑了出去。
夜色就像是一張厚厚的棉鉛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悄然無聲的校園里一個人影也沒有,求救的信號自他接近圖書館的附近就消失了,杜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圖書館厚重的黑鐵門沒有關(guān),門縫里面的顏色更加暗沉,杜霖一手推開大門,一走進去感覺像是一瞬間陷入一個巨大的黑色而又寂靜的籠子里一樣。
那里面,有什么東西蟄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