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4日，上午北京大學的同學聯(lián)絡北京各個大學的學生代表向天安門集合。中午過后三千多位北大和各校的學生終于在天安門廣場集會。北大學生還在金水橋南邊，豎起一面大白旗，上面寫著這樣一副挽聯(lián)：

賣國求榮，早知曹瞞遺種碑無字；

傾心媚外，不期章惇余孽死有頭。

落款是：賣國賊曹汝霖、章宗祥遺臭千古。北京學界同挽。

挽聯(lián)中的曹瞞即曹操，曹操小名阿瞞，在《三國演義》和民間戲曲舞臺上是一個奸臣的形象，用來諷刺曹汝霖，而章惇卻是宋朝大臣，原是王安石派，當時司馬光視為禍國殃民的大奸。此處用來諷刺章宗祥，學生們順手拈來影射曹汝霖和章宗祥，真是天衣無縫。

天安門前還堂堂正正地懸掛著謝紹敏的血書——“還我青島”！

游行集會的人情緒像到了沸點，慷慨激昂的演說，悲憤激烈的口號，回蕩在古老的京城上空。大會通過了許德珩的《北京學生界宣言》，隨后又散發(fā)了羅家倫起草的《北京全體學界通告》。浩浩蕩蕩的游行隊伍，在一片“還我青島”、“廢除二十一條”、“懲辦賣國賊”、“誓死不承認和約”的雄壯口號聲中，奔向東交民巷的外國使館區(qū)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