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報答你呀?”應梵真誠地望著他。
“那好辦,你年輕漂亮,年輕漂亮就是資本,女人有寶物,這是上帝恩賜的,專門給男人的寶物……”他一字一頓地說,仿佛充滿了自信。
應梵當然知道他指的寶物是什么,她的臉頓時緋紅,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全身也抖得厲害。
“這個寶物早晚是屬于男人的,不是這個男人,就是那個男人,也可能屬于許多男人,也包括我。關(guān)鍵是身持寶物的人怎么想了,她覺得哪個更重要……”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依然望著天空,望著太陽落下去的地方,好像全然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應梵拂了拂被晚風吹亂的頭發(fā),她也沒有望著對方,目光游移于遠方:“這么說,你帶我出境,就是要得到這件寶物?”
“當然,這叫等價交換,我們商人從來都唯利是圖?!?/p>
“你經(jīng)常得到這寶物嗎?”應梵問這話時顯得有些天真。
“你問得有些遠了,不該問的請不要問?!?/p>
“可我這寶物還從來沒有給過任何男人?!彼f這話時,臉色緋紅。
“我看得出來,所以我才稀罕這件寶物。我是個翡翠商人,見過的寶物實在太多,有點眼花繚亂。不過,我十分珍惜寶物,從來不走眼,也不到處炫耀,我會把寶物的秘密爛在肚子里。換句話說,我會珍惜你的名譽。女人往往是要名譽的,要自尊,我是鑒寶專家,這個我懂。姑娘,你要知道,越境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弄不好連我這條命也要搭進去。中共的自動步槍不是聾子的耳朵——擺設(shè),緬甸政府軍的子彈也不是臭子,你要知道這其中的分量!”
應梵覺得他這段話真摯懇切,她感到走投無路的險境,退一步萬丈深淵,進一步或許會柳暗花明。她說:“能給我5分鐘的考慮時間嗎?”
珠寶商人點點頭,掀起左手的衣袖,露出一塊瑞士產(chǎn)的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