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金熾被一個女人的聲音驚醒,女人嬌滴滴地問:“就是這個男人嗎?”
“就是他,你看他夠格嗎?”是那個軍官的聲音。
那女人看了看金熾,又出去了。
金熾起床后被帶到昨日見軍官的那個屋子,女人和軍官正坐在那里。直到這時金熾才看清那女人的面目,她穿著一套合身的美式軍服,腰間佩戴著一支勃朗寧手槍,腳穿一雙高跟鞋,斜戴著船型軍帽,一頭烏黑的卷發(fā)垂下來。她面容姣好,皮膚像玉雕出來的,細細的高鼻梁,櫻桃般紅潤的小嘴,一雙迷人的大眼睛,卻放出兇悍的光芒。金熾想不到在這深山老林里還藏著這么一個鮮花般的女人,這與周圍的煙草味、汗味和臭味極不協(xié)調。
那女人問了他一些情況,滿意地點點頭。
金熾與那人上了一輛軍用吉普車,吉普車身上明顯地印著國民黨黨徽和PP兩個字母。
吉普車沿著崎嶇的山路顛簸了兩個多小時,在密林深處停下,綠蔭中出現(xiàn)一排白房子,豪華得像一座鄉(xiāng)間別墅。
金熾被帶進一個溫暖的充溢著香氣的房間,屋里陳設豪華,鋪著花色地毯,擺著一張席夢思床,墻角排著駝色沙發(fā),乳白色的柜內有電視機。墻上貼滿了各種女人的裸照,床上堆著一些帶有女人裸照的畫報。
金熾好奇地看著墻上女人的裸照。
“看著新鮮吧,坐?!蹦桥宋⑿χ扑谌彳浀纳嘲l(fā)上。
“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黃櫨。”女人愉快地給他倒了一杯白蘭地酒。
金熾早已感到干渴,接過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