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蔚決心把話題拉回來,她真想直接問那些搞錯的短信和電話為何都提到冠馳,可是又生怕路致遠起疑心,便說:“我發(fā)現(xiàn)吧,現(xiàn)實中巧合的事特別多,和我號碼只差一位的人大多數(shù)在外地,在北京的才七個,還包括你,夠少的吧,可是這七個人里面就有兩個和汽車有關,一個是賣寶來的,在一汽大眾北京公司;另一個是冠馳汽車的女孩兒,好像是法務部的,難怪北京天天堵得跟停車場似的,這么多人都是搞汽車的,比例也太高了吧。哎,你說這算不算一條有意義的結論呢?”云蔚一邊說一邊兩眼死死盯著路致遠的臉,生怕錯過一點點蛛絲馬跡,但她很快就失望了,無論聽到“汽車”還是“法務”甚至是“冠馳”,路致遠的眼神和表情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云蔚想再換個思路,如果能讓路致遠主動提問,也許能從他的關注點或興趣方向上分析出一些東西,就耐心引導起來:“你的手機號和我的只差一個數(shù)字,和那些人可能也只差一位,最多差兩位,你不覺得冥冥之中好像都是有關聯(lián)的嗎?你就不想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樣的人?也許有誰和你有某種淵源?”
路致遠搖頭:“手機號只是個隨機的編碼,就像身份證號、信用卡號一樣,很多人和你是同一家移動公司的,很多人和你同一天生日,很多人和你在同一家銀行開戶,這里面沒有分別。就連姓名也只是一個符號,和我同名同姓的人與其他陌生人相比并無特殊之處,我不需要知道他們是誰,他們和我無關?!?/p>
云蔚忽然對面前這個男人心生厭惡,她繃著臉說:“所以我和你也是無關的,對吧?”
“從理論上講,是這樣。”
云蔚真想站起來一走了之,更想在走之前把服務生早就端上來的一杯水潑到對方臉上,但她顧忌到再無線索追查對方的底細,只好強忍著賠笑道:“是不是女人的好奇心都比男人重?”
“可能吧,要不怎么說好奇害死母貓呢。”
“這個‘母’字是你加的吧?!痹莆狄黄沧?。
“你知道誰最喜歡好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