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xiàn)實中,高玄很沉默,那天,高玄一直靜靜地注視著徐佑佑,總是聽她說。
徐佑佑不喜歡能說會道的男生,只有安靜的男生才像一張白紙,可以任由她在上面表達她那一懷總是說不清楚的心事。
當然,她也不喜歡沉悶的男生。她能感覺到,高玄的沉默是外殼,包容著太多太多的話語,如同洶涌的波濤。他肯定經(jīng)歷過很多大波大折,只是不愿意表露罷了。
回憶起高中時代,徐佑佑沉浸在幸福中:“那次,我被摩托車撞傷的時候,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四周就像關掉了聲音的電視畫面,根本沒想到你從天而降……”
高玄搖了搖頭:“你只是在那個女人旁邊昏過去了,沒有摩托車撞你。”
徐佑佑笑了笑,說:“時光如梭,恍若隔世,你記錯了?!?/p>
高玄彎腰看了看徐佑佑的牛仔短裙,說:“你找找傷疤。”
徐佑佑記得當年她傷在大腿外側,臉一下就紅了,兩只膝蓋下意識地并了并:“人家早愈合了!”
高玄說:“你確定?”
徐佑佑說:“當然確定。”
高玄注視著徐佑佑的眼睛,過了好半天才說:“佑佑,我去美國兩年了,一直沒有回來過,這里沒有任何令我留戀的東西。這次,我是為了你回來的?!?/p>
徐佑佑癡情地望著高玄,眼圈已經(jīng)濕了:“你不說我也心知肚明了如指掌……謝謝你!”
幾天之后,高玄約徐佑佑去看電影。他們從電影院出來之后,站在馬路旁打車。
馬路上車很少,人很少,夕陽在天邊靜靜懸掛,灑下一層厚厚的金色。繁忙的城市難得如此從容。
徐佑佑希望永遠沒有出租車,她愿意跟高玄一起慢慢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