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雙手,握住了夏一路的手。金色光蔓以映羅為中心,在兩人腳下蔓延游走,仿佛有一只無形的筆,在勾畫一幅繁復(fù)華美的壁畫。隨著光蔓不斷拼接、不斷衍生,魔法陣逐漸成型,大放異彩。
夏一路看見自己的雙手間握住了一把劍,一柄閃爍著紅色光芒的長劍,劍身四周縈繞著可疑的氣體。
本來應(yīng)該是會疑惑的。
按照自己愛吐槽的個性,難道不是應(yīng)該第一時間冒出“這貨是怎么出來的”或者“請問這東西怎么用”之類的想法嗎?
事實卻不是這樣。
腦袋里似乎被植入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不需要映羅解釋,也不帶任何猶豫,甚至沒來由地就開始相信手里的長劍可以拯救被困在水牢中的洛雪言。
可以做到的。不,是一定要做到。
夏一路感覺自己像是被洗腦或者是催眠了。
向前奔跑、向前奔跑、一直向前,用自己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
然后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用劍向著水牢劈下去。
長劍帶著“嗡嗡——”的聲響,以幾乎要劃破空氣的速度刺了下去,水幕順著劍劈開的地方向著兩邊應(yīng)聲而開。
……真的做到了。
他沒有錯過芙蕾雅和銀刃難以置信的表情,說沒有爽到是不可能的。
水牢被破壞,因此構(gòu)成的水全部傾倒下來,像是下了一場大雨,渾身濕透的洛雪言依然站在前方。她回過頭來,裙角破了一個大口子,袖口也碎成了破布,胳膊和腿上都受了傷,血水順著水流下來。
她應(yīng)該是很狼狽的,但臉上卻沒有任何尷尬的表情,驚訝的表情只停留了一秒便稍縱即逝,余下的還是一貫的驕傲的洛雪言,“好慢?!?/p>
夏一路笑了,立刻接口道,“抱歉?!?/p>
芙蕾雅撤去遮擋水的屏障,向前走了幾步,對著夏一路說,“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很久沒有見到像你這樣危險的死靈召喚師了?!?/p>
夏一路有些驚愕。
她的眼眸透過夏一路,瞟向了正在做著聳肩動作的映羅,“真不敢想象,我收到的資料里還將夏一路定性為新人——能召喚出這樣等級的死靈,怎么可能會是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