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主任老婆接過煙，摸到香煙里面凸起的東西，笑容真切起來：你有什么事，只管對我直說，又不是外人！她說著就拿起了電話：老田，家里來客人了！

田主任手氣有些不好，他氣惱道：什么客人？

老婆低聲道：他是葉老板的侄兒，給你送了兩條煙，里面還有紅包！

田主任用手捂住話筒，扭頭對貴生說：說曹操，曹操到。你們剛才提到的夢生，現(xiàn)在到我家去了！

貴生興奮起來：他做事倒是效率高，讓你老婆問問，他去你家干什么？

田主任道：他提了兩條香煙來！

江秘書笑道：提了香煙，那就是求你辦事！

田主任在電話里叮囑道：我還在開會，現(xiàn)在回不去。你問問他有什么事，如果我能辦的，會盡力給他辦。

老婆在電話里道：他說沒什么事，只是來看看你。不過他后來又說，他有個鄰居要出去打工，想開個證明，我說等你回來。

田主任放下電話，繼續(xù)打牌。貴生追問道：夢生求你做什么？

田主任搖頭說：沒什么，只是想開個證明。

貴生刨根問底：什么證明？

田主任道：他也是給人幫忙，可能是他鄰居家妮子，想出去打工！

貴生眼睛一亮：我猜到是誰了，夢生真看上那妮子了，怪不得今天還叫我離她遠些！

何運滿也來了勁：他讓你遠，你就遠？他是誰呀？你憑啥要聽他的？你告訴大舅，你看上哪家的妮子？

貴生把一塊麻將在手里拋了拋，笑道：大舅，你認識她，她是我同學天水的老婆！

何運滿吸了口氣道：我說鎮(zhèn)上還有哪家妮子，能讓貴生相中，原來貴生和大舅一樣，都看上了段家的養(yǎng)女。你不會真看上她吧？你要是真看上她，大舅就不和你爭了。

貴生陰鷲鷲道：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段天水有什么了不起，憑什么又考狀元，又走桃花運？我得想辦法，把那妮子搶過來。

江秘書吸了一口煙道：你如果心里不爽，你去找那個段天水算賬，大可不必拿那妮子出氣。那妮子沒爹沒娘的，除非你對那妮子真有意思！

蝦米聽到這里，連忙哄貴生道：葉老板就你一個寶貝兒子，你大舅常說她是水鬼變的，你就不要去沾那個晦氣。再說老街的人誰不知道，段家養(yǎng)的那個妮子，除了天水不會嫁給別人！

貴生乜了蝦米一眼：你知道什么？那妮子看上去乖順，背地里說不定早勾搭上了別人！

蝦米有些不快：沒有根據(jù)的事情，你可不能亂說！

貴生詭秘道：我在陳老大的漁場，親眼看見她和夢生眉來眼去。

蝦米辯解道：夢生對娥子是有意思，誰都看得出來，那是他一廂情愿。

貴生笑了起來：你信誓旦旦有啥用？你就那么了解那個妮子？是不是你們之間也有意思？

蝦米漲紅了臉：娥子是天鵝，我是癩蛤蟆，她哪里會瞅得上我！

田主任饒有興趣道：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泥鰍來找我，好像是給一個叫段娥子的開證明。

貴生給田主任放了一炮，田主任胡了。貴生一邊數(shù)錢給他，一邊說：既然這么多人幫娥子說情，你就把證明給人開了唄！

田主任贏了錢，心里高興，爽快道：好，我明兒就給她開！

貴生又說：夢生今天讓我挨了打，這個人情不能給他。田主任給泥鰍打電話，讓泥鰍告訴娥子，明天到你那里拿證明！

貴生說著，把手機掏出來，撥通了泥鰍的電話，遞給了田主任。田主任有些不解：我明天把證明開了，直接給泥鰍不就得了！

貴生從口袋里摸出一沓錢，拍在田主任面前：你告訴泥鰍，讓娥子明天親自去你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