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受到懲罰的,甘豐。我發(fā)誓?!蹦呃诶浔乜粗守S。
“好了,我們回去?!泵鎸Ω绺绲陌参浚守S真的感覺麻木了。甘雄不知道說了多少回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短短的幾分鐘內(nèi),就有6個無辜的人死在眼前。甘豐和他的哥哥搭乘最后一輛路虎駛回,這種無奈的情緒在甘雄心中不是一次了。已經(jīng)是晚上8時了,羅頓喝著啤酒看著無聊的電視節(jié)目。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他拿起了話筒,對方的聲音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沒說上幾句,羅頓冷冷地答了一句話就掛斷了。羅頓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許更清楚今晚要去看一些結(jié)論性的展示,會熬得很晚,他關(guān)掉電視和燈,穿上大衣匆忙走出房間。
在去大廳的路上,羅頓遇見了清潔工總管巴羅頓。他在指揮工人們擦餐廳回廊的燈具和走廊柱頭。
“長官?”
如果是平時,羅頓只會說上一句“嗯”,然后立即走開,而今天出乎巴羅頓的意料,羅頓居然站在他面前,面帶會意的微笑,并且拍了拍清潔主管的肩膀:“看來你很努力?!?/p>
“您不是說明天會有外商來嗎?我不想讓外商看到這里臟兮兮的?!?/p>
“你們干的很多了,可以去休息了。好好睡一覺?!碑?dāng)羅頓說完最后一句話悄然離開的時候,這群勤奮的工人們和巴羅頓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平時發(fā)號施令,以取笑工人為樂子的羅頓先生今天和藹得有些不正常,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既然頭兒難得一回這樣,巴羅頓放下手頭的活與工人們向別墅外的寢室區(qū)走去。別墅里面可不是清潔工人住的地方,除了公司的人,幾乎沒人住在別墅里。這個清潔工總管是個老員工了,一直跟著羅頓來到A國遠(yuǎn)影山區(qū)的別墅,曾經(jīng)做過他的專車司機(jī)。朗德喜歡用老人的習(xí)慣一直延續(xù)至今,用人謹(jǐn)慎很少強制辭退員工,因為老員工頗多豐富經(jīng)驗,所以他的基業(yè)深厚也不無道理。
那些雇傭軍也住在寢室區(qū)。他們還沒有回來。三輛路虎車在泥濘的土地上行駛著,樹林間的小路總是坑坑洼洼的,潮氣還很重,而且最討厭的是漆黑一片。即使車子打著遠(yuǎn)光燈,可見度也很低,三位司機(jī)都不敢開快車。只是一輛尾隨一輛地跟著走。
“這里的夜路很難走,我們的車速像蝸牛爬行?!?/p>
“別發(fā)牢騷了,二等兵。”尼魯看著身邊滿腹牢騷的士兵說道。車廂后面的人質(zhì)們還是不老實,總是想趁機(jī)開溜,有很多次被士兵們臭揍一頓才會老實一些。
“尼魯,停車。”
“干嗎?”
“我要方便一下?!?/p>
尼魯將車子停在路邊。二等兵擰開步槍的戰(zhàn)術(shù)手電,跳下車走進(jìn)樹林。
由于尼魯?shù)能囎有旭傇谧詈竺?,前面的米林從反光鏡中瞥到尼魯?shù)能?,立即與他對話。米林也把車子先停下來?!澳狒?,你那里出什么事情了?”
“沒有事情,二等兵尼爾斯下車方便去了?!痹捯魟偮?,就聽樹林中傳出一聲慘叫,“糟糕!是尼爾斯?!蹦狒斪テ鸩綐尅?/p>
寂靜的樹林,尼爾斯的喊叫驚呆了車隊中的士兵。倪磊、甘雄、甘豐、米林和手下的大兵們都清楚地聽到了叫聲。
“啊!”叫聲過后傳來M16的步槍聲。尼魯不知所措,正要下車看個究竟時,尼爾斯忽然從樹林中竄出來。倒在了駕駛艙內(nèi),他渾身是血,胳膊已經(jīng)斷了,斷口處冒著股股鮮血。尼爾斯抬起頭看著尼魯。我的天呢,這張面目全非的臉還是那個二等兵嗎?
“樹林里有東西,不要——”尼魯緊張地架起步槍用戰(zhàn)術(shù)手電向外照射,外界傳來騷動,一聲尖厲的狼嚎撕破了寂靜的夜。尼魯看到一只碩大的灰狼撲到二等兵身上,一口將其叼回到樹林中,鮮血從傷口處噴射到駕駛室內(nèi)。那灰狼的紅色雙瞳惡狠狠地盯著尼魯。它咬死二等兵后立即向尼魯發(fā)動攻擊,尼魯將車門關(guān)上,灰狼向路虎車發(fā)動猛攻,將車門撞得“咚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