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同了賀世賴,自亭子后邊一條小路悄悄而去。家人收拾盒擔轎馬,陸續(xù)而走,自不必說了。
再言那對過亭子內(nèi)花振芳眾人,談了一回槍刀劍戟,論了一回鞭錘抓锏,無一不精其妙,任大爺與駱大爺心悅誠服。飲至將晚,那花振芳一眾之人告辭回下處,駱大爺?shù)纫嘧I馬入城而去。駱宏勛因心有事,到底不肯大飲酒。任正千被花振芳談論槍棒入妙,遂開懷暢飲了幾杯,不覺大醉。及至家中,天已更余,把桃花塢駱宏勛大叫之事已盡忘了。駱大爺也就隱而不言了。二人別過,各自歸房安歇不提。
次日清晨,各自起來,梳洗已畢,同在客廳。任正千向駱宏勛說道:“昨日所會的那花老兒,真?zhèn)€般般入妙,件件皆精,誠名不愧實也。”駱宏勛道:“正是呢!不但花老難比,連巴氏弟兄亦當世之英雄。”正談論間,門上人進來稟道:“啟上大爺,門外來了五個男子,兩個女子,還有十數(shù)個扛包袱的,口稱是山東人氏,姓花,特來拜謁?!比巍Ⅰ樁幌喙勓?,連忙整衣出迎。任正千又吩咐家人:“快請大娘出來,迎接女客?!庇谑琴R氏大娘出來,將花奶奶并碧蓮姑娘迎進后堂不提。
且說任正千將花老兒并巴氏弟兄請至客堂,行禮已畢,分賓主而坐?;ɡ蟽旱溃骸白蛉仗一▔]相見,今特造府,一則進謁,二則拜謝?!比握У溃骸胺讲排c世兄談及賢妻舅之英雄,正欲同往貴寓奉拜,不意大駕已光臨寒舍,何以克當?”花老叫那扛包袱的又將包裹送上廳來,大小共有數(shù)十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