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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棋差一招(2)

與君執(zhí)手畫傾城(上) 作者:憶若清風(fēng)


跟在水伯后行至朝露園偏廳,被水伯請進(jìn)門后,螢火低著腦袋找到座位,一眼都不看那病貓王爺,看見白米飯就趕緊往嘴里扒,早吃完早走。

“如果真的那么不情愿同本王一起用膳,王妃可以直截了當(dāng)告訴本王的?!本萌瘴绰牭降那逖派ひ魝鬟M(jìn)了耳朵,螢火才覺得她其實不是真的不喜歡這個聲音,大概只是和他獨處的時候會覺得不自在。

螢火見機(jī)抬頭,對夕拾報以微笑,咧嘴道:“呵呵,沒有的事?!彼泌s緊堵住他的嘴,不知道為什么,她特別害怕夕拾說出‘傷心’二字,盡管知道夕拾不可能會說出這兩個字。

快速地扒著飯,突然白米飯上多了一塊甲魚殼,然后那種清淡的嗓音又一次飄了過來,這次少了份詢問多了份關(guān)懷,“王妃近日操勞,得多吃一點補(bǔ)補(bǔ)身子。”

聽完此話,螢火便后悔了自己的論斷。聽上去是關(guān)懷的話實則暗藏玄機(jī),螢火是明白人,她更知道夕拾是明白人,每次出去都有暗衛(wèi)盯梢,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沒有發(fā)聲不代表他不知道,更不代表可以騙他,所以螢火根本沒打算和夕拾打馬虎眼。

“最近確實有點忙,但是我保證不會給王爺添麻煩。”

“什么是麻煩?”

“嗯?”

原本以為一句話足夠擺平夕拾,卻沒想到他會反問,沒準(zhǔn)備的螢火吃驚之下牙齒咬上了筷子,痛得她直摔了筷子,捂著臉擺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擠眉弄眼中卻看到夕拾一張帶著少女般調(diào)皮壞笑的臉,睨著她很是正經(jīng)地說道:“動手的時候該不會這樣不小心吧?”

這種時刻出現(xiàn)這種笑,螢火頓時覺得顏面掛不住了,一陣細(xì)針晃到夕拾面前,“王爺要不要試試?”

在她的問題拋出之后,夕拾凝著螢火搞怪的臉,足足有半盞茶的時間,而螢火也不回避,眸中帶著挑釁與警告和他對視,他布滿塵霧的眸子里讓她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優(yōu)勝感,他毫不在意她的挑釁和警告,甚至眸子里還夾雜著對她簡單心思的笑話。

沉默半晌,螢火見夕拾嘴角泛起一抹嘲諷,不答話,只提筷繼續(xù)優(yōu)雅地吃飯。

愣愣地,螢火看完了夕拾用膳的全過程,吃完之后他徑直離開,轉(zhuǎn)身出門前只留下一句,“以后按時來用膳。”

不甘地望到那抹白影消失,螢火居然覺得有些喪氣,揉著兩腮,嘀嘀咕咕道:“就知道用膳,吃那么點飯要那么多菜,浪費,哼……以后來吃就來吃,怕你啊,病貓……”

望著地下的筷子,螢火突然自問,她為什么要生氣,為什么要去在意那家伙的言辭和眼神?

“莫名其妙?!睋炱鹂曜影峭晖肜锏氖o?,心里惦記著,她現(xiàn)在要想得事便是怎么殺掉莊陌霆。

“啊——”

深夜,一聲慘叫從逍遙門掌門的房里傳來,平時有眾多門人值夜的院子變得空落落的,即使里面發(fā)出再凄慘的叫聲,如今也得不到什么人聲援了。

從夢中嚇醒的莊陌霆手里握著那枚白玉吊墜,摸著上面的紋路,劍眉微蹙,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那一行血字每晚都出現(xiàn)在他的夢中,夢中有人以蘇流年的口吻說著,“景聯(lián)兄,何時下來陪孤身在陰間的子遠(yuǎn)啊?!?/p>

鬼魅般的噩夢擾得他每晚都不得安穩(wěn),盡管知道鬼魂之說都是假的,但是夢里的情景太過真實,蘇流年流著血淚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那燒焦了的手只差一些就抓住自己了……今晚,他又被同樣的夢給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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