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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替身王妃(7)

與君執(zhí)手畫傾城(上) 作者:憶若清風(fēng)


欲仙坊。

柳姬的房間,柳姬瑩白的指尖握著一朵鮮花,朝攤在地上無法動彈的蘇流年玩味一笑,“花枯萎了可以制成花茶?如果人死了,還能用作他用嗎?”

蘇流年唯一能做的就是搖晃著腦袋,眼帶懇求之色。

看著蘇流年一副狼狽求饒模樣,柳姬一把揪起癱倒在地的蘇流年,“我看你是真不記得了吧,啊?!?/p>

指尖飛快點(diǎn)上他的穴道,蘇流年感到上肢似乎可以發(fā)力了,心下想得頭等大事就是逃跑,這手還沒伸展開就被一根七寸長針刺穿釘在了地板上,蘇流年痛苦地張嘴吼叫,可是在怎么痛也聽不到自己嘶吼的聲音。

“怎么,痛???”

呲,長針被一口氣拔了出來,蘇流年聽到血液迸濺的聲音,冷汗沁滿了額頭,汗水一滴一滴地淌過眼睫,一只手艱難地捂住受傷的手,閃爍著瞳孔看著眼前這個絕色但卻也心狠手辣的女子,滿臉疑惑。

“呵呵,是不是覺得想不明白???我們無怨無仇我為何要對你下毒手,是不是這樣想的?。俊闭f完,柳姬一腳踹向了蘇流年的腹部,把蘇流年硬生生踢出去一丈多遠(yuǎn)。

“想知道我是誰嗎?”

蘇流年點(diǎn)頭。

柳姬也盡其滿足他的愿望,蹲到他身邊,示意他可以來揭自己的面紗,蘇流年伸出顫抖的手拉下了柳姬的面紗,面紗下那一張臉……

艷紅的朱丹涂滿了小巧的唇瓣,像開出了一朵血色的花;瓷白的面容里有種深刻的恨意在蔓延,眸子里卻是說不出的寒冷和疏離。

“七年前,云州山崖上那個女子,你可還記得?”螢火冷厲的聲音無限制地擴(kuò)散在屋子里,久久消不去。

蘇流年睜大瞳孔看眼前的女子,他實(shí)在難以將兩人的影像聯(lián)系在一起,一個那樣稚氣,一個如此嫵媚,說是同一個人他都無法相信,可是他也知道,那件事除了他們幾個,唯一可能知道的就是那個女子了,那個本該死了卻沒死掉的女子。

“蘇大人,你知不知道求生無路求死無門的絕望?”

一步一緊逼。

“你又知不知道,浸在血泊中痛苦等死的滋味?”

螢火淡淡地掐住他的咽喉,一根長針在眼前晃得刺眼,“你當(dāng)初看的好戲可精彩?是不是終生難忘?”呲,長針準(zhǔn)確的刺穿了蘇流年的肩胛骨,“我也是,就算死了我都不能忘記?!币а狼旋X地說著。

當(dāng)年那個女人上演的戲,他們樂在其中的旁觀,如今她也要嘗一嘗。

今夜,是她上演的戲,她獨(dú)自觀賞。

“你欠我的,今天就拿命來還吧?!蔽兆¢L針的手一抽,鮮血濺染了她的紅衣,火紅和血紅混合,完美的隱藏。

蘇流年想爬動,可身子不聽使喚,掙扎無果還被螢火一腳踩住,腰間佩戴的玉墜也被拽了下來,螢火冷冷地俯視著那具鮮血淋淋、渾身因疼痛而抽搐的身子,最后冷漠地丟下了一句話,“蘇流年,你先去陰間等他們吧?!?/p>

蘇流年看見她笑了,笑起來嘴角漾著迷人的梨渦,溫暖的笑意與眼眸中的冰冷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七年后,她最后的笑,就如七年前她最后的絕望一樣,讓人一輩子無法忘記。

小小的火苗,在蘇流年眼前漸漸躥升,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diǎn)一點(diǎn)浸在大火之中,求救無門逃跑無路,絕望感比大火蔓延的勢頭還要猛烈,一分一毫直至侵占掉心底最后一絲希望。

終于,蘇流年的眼前只剩一片火海,還有那烈火中愈見清晰的一襲火紅衣袂以及那鮮紅唇角漾起的鬼魅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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