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沒上學啦,真的不習慣呢!
雖然睡房的鬧鐘盡忠職守,我還是錯信了自己的生理時鐘,繼續(xù)沉睡……
趕上了公車。頭發(fā)凌亂才是最大的問題。這當然難不倒我,我一走上公車的上層,便坐在最前排的位置,從書包里拿出筆袋里的漿糊膠水,開始為頭發(fā)造型,打開前窗,利用天然風來吹發(fā),車頭的凸鏡大派用場……不消三分鐘,整齊的發(fā)型就在我的頭上出現(xiàn)。
在學校鐘聲響起的一剎那,我雙腳恰恰好跨進了校門的門檻,斜睨旁邊的風紀而露出勝利的笑容。
愛神邱比特終于做了正確的事兒。
中六文科與中六理科的班房毗鄰而立。
經(jīng)過你班級的時候,我的目光往內逛了一個大圈,看到你在低頭看書,十分專心的模樣。我留意到你剪掉了長發(fā),留了短發(fā),有點丑,但我還是一樣喜歡你。
為了記住你的新造型,我花掉整個早晨的時間來將你輪廓轉化成數(shù)據(jù),再一字不漏地輸入我的大腦神經(jīng)。
那個囂張的周天庇問我要不要加入他組織的聯(lián)盟,一起參選學生會,我馬上把他的春秋大夢罵得一文不值。周天庇以為自己真的“得天獨庇”,想做學生會主席,想做全校學生的“皇帝”,我知道他的鬼主意,才不會像狗般被他利用。
新的班主任姓布,教語文的。我替他改了個綽號叫“布甸狗”,因為他的身體線條很接近布甸的弧形。不過,人不可以貌相,他言談風趣,完全沒有老師的架子,聞說他有美國某某大學心理學博士的學位……他為什么要來我們這所專門出品“不良產物”的爛中學教書?這個疑團值得深究,我會調查下去的。
為了慶祝我升上中六的奇跡,除了老爹投了反對的一票,一家人都贊成到豪情敦煌大酒樓吃晚飯。老媽建議不如一并邀請ANITA,老哥死也不肯打電話,結果要由我來出聲。ANITA一口答應,匆匆趕來,計程車的花費比那頓飯的人頭費更貴……
對了!還未向你介紹。ANITA是我老哥的冠名女朋友,但是我老哥常將“冠名權”拆散分銷給其他女人,所以,男朋友這名號對他來說是沒有專利權和法律約束力的。
老爹老媽也很喜歡ANITA,可能是因為覬覦她家里的財富吧!不夠兩三天,她就會跑上我家“吃頓便飯”。她不是只會白吃,也會幫忙洗碗碟,不過每次都會把碗碟打爛。爸媽沒有因此怪她,因為她總是開出很高的賠償金額,而且每次吃飯都有全新的餐碗餐碟也未嘗不是好事……當爸媽知道她的爸爸是某大財團的董事,更催促老哥快點擇日上門求親。
每次開這種玩笑時,ANITA的笑顏總是甜滋滋的,相反老哥卻是漠不關心的表情。
感情爆彈終于被引爆了!老哥上洗手間期間,他的手提電話響起,ANITA代接,我來不及阻止……關機后,她臉色沉沉,我肯定是個女人打來找老哥的。老哥回來,罵了她幾句,說要換一個有密碼鎖的手機。接著的氣氛都不太對勁,ANITA板著臉,對老哥不理不睬。
家庭聚餐完場,ANITA說不用老哥送她回家。我知道,我老哥本來就不打算送。
我推測他們的冷戰(zhàn)至少會持續(xù)兩個星期,最終都是由ANITA主動認輸。
ANITA對老哥癡心一片,而老哥卻對她差到極點。
究竟好女人遇上壞男人是否等同于遭遇不測?壞男人只當擁有過的女人是他生命里的浮云,是一塊掉了不會心痛的銅板;好女人卻會永遠念著曾深愛過的他,他是她的全部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