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9日,11點58分,醫(yī)院,蕾吉娜
我們按計劃前往奧斯陸。到醫(yī)院后,馬上抽了血,做了骨髓穿刺。和上次一樣,沒有麻醉,但這次我沒有像上次那么害怕。醫(yī)生給了我?guī)灼?zhèn)靜藥。我真的想知道那是什么藥,它為什么會讓我笑個不停?沒有理由啊,這種藥我倒是想多來幾片!
這次骨髓是從我的胸骨里取的。雖然疼,但遠不如上次厲害,感覺好多了。醫(yī)生也比上次好。
然后,我們與病房的護士們交談。她們讓我看了一下隔離病房。還不錯啦,作為醫(yī)院的病房,很大,有DVD、電視機和一個大衛(wèi)生間,甚至有一個大露臺。就是手術(shù)后必須單獨在這里躺6個星期,這讓人聽了多少有些不愉快。
隨后,我們還和一位婦科醫(yī)生進行了交談。這是一次令人沮喪的談話。沒有想到的是,醫(yī)生告訴我,我不可能懷孕了。她的話冷冰冰的--“沒有任何可能”。原來,他們上次就已經(jīng)診斷我不育了!他們怎么能這樣!早知道我不育,為什么還叫我來奧斯陸,讓我這么長的時間一直考慮取出卵巢組織的事情?怎么能這樣!顯然,我們來奧斯陸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骨髓穿刺。好啦,說點高興的,這次骨髓檢查結(jié)果正常。
到今天,我已經(jīng)流過了那么多的淚水,受了那么多的罪,受了那么多的打擊!真的很難,要不斷地對抗打擊。什么時候是個頭???最難的是,最可怕的是--手術(shù)已近在眼前。我很害怕,不知道那會是怎樣的折磨。我能想象得到我必須承受怎樣的痛苦。我好害怕!估計我1月5日要在奧斯陸住院。等待是一種煎熬。現(xiàn)在,我在家里。接下來等待著我的是什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