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為悅己者容,陳衡哲以自身的精神風貌悅胡適,面對自己欣賞的他,她的聰明才智產生空前的爆發(fā)力,煥發(fā)出絕代的風華。她給他的信札,機俏成趣,耐人玩味,青蔥歲月暗涌起的情感浪花,悄然從筆尖飛濺到信箋。
遺憾的是,他與她終未成眷屬,他奉母親之命,娶裹小腳的江冬秀為妻。對陳衡哲的情,雖已擦肩而過,失之交臂,但仍隱藏在潛意識的深層次,在他給女兒取的名字里不經意地透露出來,他女兒名字叫莎菲(Sophia),知情者一看就明白,這正是陳衡哲的英文名。
小腳夫人沒有多少才智教養(yǎng)兒女,胡適的女兒莎菲早夭,次子胡思杜又成了右派分子,自殺身亡,死前仍是一條光棍。倒是陳衡哲嫁給別人后,生養(yǎng)三個子女,個個都成知識精英??梢?,這兩位才子才女相近的身心,如果能整合在一起,不僅可以心有靈犀,珠聯璧合,對于優(yōu)生優(yōu)育后代,還有遺傳基因上的意義。
陳衡哲看好胡適的才能,預知他而后會有大成就。談胡適的歷史貢獻,不能不相應地涉及魯迅?,F代中國思想文化史上,魯迅根本不是最出色的學問家思想家,他在新文化運動中的作用與地位,是特殊時期大眾傳媒“賦予”的。傳播中的“社會地位賦予功能”,指大眾傳播媒介大肆渲染的作用,能將原本未達到那個高度的人或事物,人為抬高起來。魯迅在非常時期里,經主流媒介的廣泛傳播,被傳播成新文化運動的旗手,用以取代胡適與陳獨秀在新文化運動中的關鍵地位。其實,魯迅僅僅是那時最出色的文學家。
話說回來,有趣的是陳衡哲蠻想選擇胡適的智慧才能,胡適最終卻沒選擇她的優(yōu)生優(yōu)育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