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笑道:“你想過沒,如果人家要動手,會只有一個人動手嗎?而且讓最胖的一個出手,那他不是最大的靶子嗎?為了表示誠意,后面那兩個人都躲得遠遠的了!明白?”
我呆呆地看著二叔,他哈哈大笑著,接著發(fā)動車子,追爺爺他們?nèi)チ恕?/p>
我在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自己是多么幼稚了。原來小舅當時在那兒找松香,另一只手我一直沒有看到,可能拿著東西。二叔看似在地上睡覺,可能他根本沒睡,萬一有情況,他可以跳起來,嚇著對手的同時還能佯攻。我又想起花姐,她腳下一直在蹭土,一旦要發(fā)力,腳下的摩擦力足夠使力不泄。爺爺看似坐在那兒,拿自己做誘餌,但是卻可以隨時反擊。
這個不能較真,可能是我自己想象力豐富,也可能真的是那么回事。總之,我越想越覺得神奇無比,包括叔叔可能也沒有去開車,而是藏在什么地方,一直瞄著遠處的那兩個人。到最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把剛才的一幕完全戲劇化了,就干脆停下思路,開始抽煙。
我和小舅坐在這輛車里,二叔不緊不慢地開著。我想了想,問道:“叔叔憑啥可以坐爺爺?shù)能???/p>
小舅說:“你叔年紀大,爺爺和他知心唄!”
二叔說:“切!那是人家水平快趕上你爺年輕時候了,所以嘛……”
我又問:“那花姐呢?總不會因為她是女孩子,坐爺爺?shù)能嚢踩?!”我繞了半天,其實真正關(guān)心的是她!
二叔看了我一眼,“你花姐她心眼多,能幫著出主意唄!”
小舅說:“你懂啥!你想花姐小時候,爺爺膝下沒女娃!把她當女娃養(yǎng)的呢!”
我說:“那花姐怎么會成了爺爺?shù)母膳畠耗兀俊?/p>
二叔說:“怎么你不知道嗎?她是你爺爺撿來的,你爺爺年輕的時候朋友多,愛幫忙,經(jīng)常到處跑。好像有個生意上的朋友,破產(chǎn)自殺了,你爺爺就把他的這個女娃帶身邊了!”
小舅說:“好像是這么回事。這女娃聰明,學啥都快!上次要不是她,咱們麻煩大了!她啊,跟了老丈就什么都學,什么都看!好像她爸爸死的時候,把她托付給老丈了。哎,對了,她家好像誰也是個鬼臉?”
二叔說:“就是她爸,只不過洗手不干了,專干倒賣,好像當年做得還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