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一點(diǎn),我們回到了唐爺?shù)淖√?。照例是純?nèi)獍杳妫@面讓我至今難忘。兩個(gè)老人互相寒暄了一下,唐爺就開始參觀爺爺?shù)膽?zhàn)利品。
唐爺說:“這些給老毛子的話,總共50萬沒什么問題!”
爺爺說:“50萬少了吧,少于70萬,門兒都沒有!”
唐爺說:“你老小子永遠(yuǎn)不知足!要那么多錢干啥啊,像我現(xiàn)在不是挺好?你愛錢,咋不分開賣?”
爺爺哈哈大笑道:“這東西隨便一件,只要被便衣抓到,都夠我喝一壺了!沒那心,一次賣完,大家都放心!”
唐爺抽煙不語。他看著正在吸溜著拌面的我們,用拐指了指我,“你孫子怎么樣?能接你的活不?”
爺爺看了一眼,“完全不行!還是讓他好好讀書吧!這年頭,干這一行,不死警察手里,就死墳里了!他嫩著呢!干不了這個(gè)!”
唐爺笑了,“你老伙計(jì)我還不清楚,越是說不行的,越心里美著呢!當(dāng)年說你家老二,那夸得能通天一樣,現(xiàn)在咋樣?。抗?!”
二叔嚼著滿嘴的面,不悅地說:“唐叔,你這么說,我不樂意呀!好歹咱養(yǎng)活自己沒問題,你老拿我說事兒,我咋就惹你了?”
爺爺和唐爺笑得全身亂顫。爺爺笑罵道:“你小子沒大沒小,再練個(gè)十年也比不了你唐叔!”
二叔將一頭蒜咬得很響,算是無聲的抗拒。
飯后爺爺照例拿了個(gè)紅包給唐爺,臨走叮囑道:“老伙計(jì),我的家伙什兒這次算是差不多了,幫忙給捯飭一下!下次來給你帶好酒!”
唐爺沒說話,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