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眼睛已經(jīng)喝得通紅,又呷了一口白酒,“呵呵,他是咱家的根兒?。∷镁秃?!”
在父親的一再推辭下,我接過了那塊玉,戴上。父親看著那塊玉,“你可一定要保管好??!這塊玉快成你叔叔的命了!”
二叔不以為然,“那算個啥!我給你一塊!”說著從腰上解下一個東西,放在我面前。
我定眼一看,和我手掌差不多大。我拿起一看,問:“這是個啥?。亢么?!”
二叔表情卻又猶豫起來,嘟囔著說:“這……這可是令牌??!將軍的!”
爺爺?shù)闪怂谎?,拿起那塊玉牌丟給他,“你們一個個凈拿些土里的東西送人,不怕折了陽壽!”
二叔緊接著講:“這塊玉跟了我二十年了,哼哼!也好!換一個!小侄兒,這手機買回來才不到一個月,你喜歡就拿去,爺們兒沒個手機,出去連老婆都找不到!你叔是粗人,買了不會用,裝飾一個,你拿去玩兒!”
小舅說:“這孩子機靈,出息?。〖依镏竿懔?!”說話間,遞了個大紅包給我,又和二叔喝起酒來。
我看著他們說:“爺爺!我也想去做一回鬼臉!帶我去看看吧!”
爺爺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瞪著眼說:“你怎么知道鬼臉?誰……誰告訴你的?”說罷看著我父親。
爸爸嚇了一跳,瞪著我。我也嚇了一跳,沒敢吭聲。
二叔說:“小孩子,隨便聽個什么都知道了,多大的孩子了!”
爸爸說:“不行!你去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我說:“爺爺!爺爺!國家發(fā)掘都叫考古,我只看看也算學(xué)習(xí)啊!為什么不要我去?”
爺爺沒吭聲。
叔叔:“想去就去吧!看看也不是什么壞事!孩子機靈,我們幾個能照顧好他!”
爸爸:“不行!他不能去!我家就這一個獨苗,萬一被報應(yīng)了!你們誰負(fù)責(zé)?!”
爺爺冷哼一聲,道:“我們?yōu)槭裁幢粓髴?yīng)??!那國家搞研究的那群人不是要被報應(yīng)得更多?!讓他去吧,咱家這也算一門手藝,能學(xué)多少算多少吧!”
那頓飯后我都忘了這個事。結(jié)果沒過幾天,叔叔來了,進門就說:“你準(zhǔn)備好了嗎?我們要去南疆!你帶些長褲長衣,晚上風(fēng)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