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1926年3月20日發(fā)生的廣州中山艦事件,我感到困惑:那時我們正同共產(chǎn)黨合作,卻為李之龍是中共黨員而喋喋不休。只有蔣先生知曉事件的真相,我們中間無人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1926年5月9日,汪精衛(wèi)受該事件牽連而離開了廣州。我強烈感覺這對他不公平。此后我對他的著作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他的演講感動了我,我認為他是僅次于孫總理的演說家,他的品格令人仰慕。
這一時期我對蔣先生非常崇拜,我感到他具備非凡的軍事天才。正如我先前所述,我贊成他對雜牌部隊繳械的舉措。他決心重組軍隊以便統(tǒng)一廣東、達成他的最終目標(biāo)——北伐。孫中山生前重用一切擁護他而又支持北伐的人。蔣先生卻不同,我感到蔣先生在訓(xùn)練黃埔學(xué)生的工作上做得很出色。無疑,他在統(tǒng)一廣東上作出了偉大貢獻。
倘若廣東不統(tǒng)一,廣西絕不會加入國民政府,李宗仁不會帶領(lǐng)他的部隊加入國民革命軍并整編為第七軍,也不會派軍隊去增援湖南的唐生智,如此唐生智便不會起兵反抗北洋政府的省長趙恒惕。
唐生智派遣他和陳銘樞的保定軍校同學(xué)劉文島到廣州來,陳銘樞在收編唐生智部成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軍上起了重大作用。我們歡迎此舉,猶如歡迎李宗仁部歸附。那時吳佩孚部隊駐扎在湘鄂邊界附近的醴陵、瀏陽、平江一帶,唐生智部則控制了湖南地區(qū)。假如唐生智不加入我們陣營,我們離開廣東就要同唐部作戰(zhàn)。他與我們合作,至少使北伐軍在湖南少打了幾仗。
唐生智與陳銘樞的個人關(guān)系在相當(dāng)程度上影響了第四軍麾下第十、第十二師被選作先頭部隊離穗開赴湖南。自此,我在戰(zhàn)斗中揚名顯聲,許多人對我另眼相看。我猜想唐生智以為第十、第十二師會援助他,前者在廣州地區(qū),后者尚駐扎于海南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