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5月,黃埔軍校建立后,李濟深被委兼任該校訓練部主任。一批第一師軍官,如鄧演達、陳誠、錢大鈞、嚴重和王俊奉調去黃埔擔任教官和其他職務。
1924年,許崇智被孫大元帥任命為“建國粵軍”總司令。名義上,許崇智指揮第一師與第三師,后者由鄭潤琦任師長,還有一些他自己的部隊。事實上,許崇智不過問我們的事。第一師仍把梁鴻楷當做上級長官,他是個好人,我們聽他的。許崇智自己的部隊包括張明達統(tǒng)領的第二師,他的堂弟許濟統(tǒng)領的第四師,以及幾個旅。
有關1924年9月18日開始的第二次北伐,我對此印象不多。同月,我移駐西江地區(qū)的肇慶。10月,我團被改組為粵軍第一師第一旅第一團,陳銘樞調回第一師,任第一旅旅長;陳銘樞的好友、參謀人才蔣光鼐出任第二團團長,他的干部是從第四團抽調的。
商團未同我團作過戰(zhàn),因為我團不是駐扎在廣州。我以為他們協(xié)助我們維持地方秩序。商團是廣州商會組建的。1924年10月中旬,敉平商團之戰(zhàn)。起初,孫大元帥只是想向商團借一批武器,也許是想測試對方。可是商團拒絕了。府方充公了商團從國外訂購的一批武器。我認為,政府沒做錯,在我方立場,商團首領陳廉伯本系買辦階級,又勾結陳炯明謀反,像這樣的帝國主義走狗,理應被消滅。首先,商團擁有這么多武器是不正常的,何況那都是些重武器,這暴露了他們的邪惡目的。商人干政是不智的。
1925年1月15日,護法政府下令東征,討伐陳炯明。因為這時陳再度反攻廣州。許崇智被任為東征軍總司令。楊希閔的滇軍在東征軍中占多數(shù)。
第一旅奉令增援東江地區(qū)。在東征戰(zhàn)役中,我參與3月19日至20日的興寧戰(zhàn)役可能最重要。雙方都出動了主力部隊。第一旅由蔣先生指揮,他在普濟橋設立旅部指揮作戰(zhàn)。何應欽的第一教導團和王柏齡的第二教導團也由蔣指揮。黃埔軍校畢業(yè)生在教導團中充任低級干部。
一件奇怪的事發(fā)生了:陳銘樞命令我派一個營去支援第一、第二教導團包圍興寧城。我派第三營營長黃琪翔,我自己則率兩個營進攻20里外的神光山。經過幾番激烈的夜戰(zhàn),我軍在神光山傷亡慘重。拂曉時,我從山頂望出去,但見山腳下聚集了大批俘虜。我詢問士兵們,哪一支部隊俘獲了這么多敵軍?他們喊道:“第三營?!蔽?guī)缀醪荒芟嘈?,因為黃琪翔在興寧作戰(zhàn)。原來黃琪翔找不到教導團,就決定加入我們的神光山之戰(zhàn)。黃營擊潰了敵人一個旅,很湊巧,敵軍旅長名叫王其祥,與黃琪翔音同字不同。黃琪翔俘虜了大量敵軍,繳獲了大約1000支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