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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東的軍伍生涯(1920年11月至1925年6月)(12)

張發(fā)奎口述自傳:國民黨陸軍總司令回憶錄 作者:張發(fā)奎


1923年1月16日,滇桂軍與粵軍第一師攻占了廣州。滇桂軍對百姓很殘暴。甚至他們的士兵也擺出征服者的姿態(tài),把廣州當(dāng)作被征服的領(lǐng)土,好像是第一師向他們投降。他們歧視我們。要知道,只有第一師同他們合作,洪兆麟帶著第二師以及效忠陳炯明的不少雜牌部隊逃到了東江地區(qū)。

第一師的高級軍官都認(rèn)為我們不應(yīng)駐扎在廣州,因為桂軍與滇軍正直撲廣州,我們害怕他們吃掉粵軍。1月17日,第一師開始向江門、新會、四邑集結(jié)。第一師改組,師長梁鴻楷被任命為廣東第一剿匪軍軍長,李濟深繼任第一師師長。原應(yīng)陳可鈺繼任師長——我們都擁護他——但他病了。這就是李濟深取而代之的原因。我敢說,李濟深在第一師安插一個人都辦不到。

卓仁機被任命為第一旅旅長,下轄兩個團,第一團團長是梁鴻楷堂弟梁鴻林,第二團團長由卓仁機兼任。陳濟棠被任為第二旅旅長,下轄鄧演達統(tǒng)率的由原工兵營擴編的第三團和戴戟統(tǒng)率的第四團。

除了第一師之外,梁鴻楷手下就沒有其他部隊了,他專心統(tǒng)領(lǐng)第一師,我們都尊敬、服從他。

第一師駐扎在四邑,我的營駐扎在臺山縣的公益,隸屬于卓仁機。

1923年2月21日,中山先生返回廣州,重新?lián)未笤獛浡殻艖?yīng)芬在江門組建了大本營辦事處。1916年我在澳門見過古應(yīng)芬,當(dāng)時他只是個平民,對我們 梁鴻楷革命青年甚難施加影響力?,F(xiàn)在,我對他有了深入了解,他外號叫“爛大鼓”,“鼓”字與他姓氏“古”同音,陳濟棠成了他的教子。

從福建回師廣東后,第二軍駐扎在東江地區(qū),也是因為害怕被滇桂客軍吃掉。

此時,我二弟貴斌來投靠我。原來我不希望他從軍,他的養(yǎng)母去世了,我希望他回家陪伴父親。此外,他已結(jié)婚,不適宜從軍。他不聽我勸告。我讓他做士官,他留在營部沒有固定職務(wù),我仍然希望他回鄉(xiāng)。不久,父親逝世,我同貴斌、嘉斌一起回鄉(xiāng)參加父親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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