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最頂層,電梯無聲的運行,她有一些些失重的感覺。
走出電梯,迎面大堂里有個服務(wù)臺,兩個保安和一個接待小姐抬眼看見她,那小姐隨即站了起來。
“你找哪一位?有預(yù)約嗎?”
她剛想說話,身后的電梯“叮”的又響了一聲,她回頭望去,是另一部到達(dá)的電梯,出來的人見了她就喊:“方圓,你來了?!笔菂清a。
他向服務(wù)臺的人示意了一下,就笑著說:“是不是來找蘇南?跟我來?!本屯锩娴淖呃茸呷?。
方圓跟著他,走了一小段,問:“吳錫,是誰的主意,讓我來總裁辦公室?”
吳錫扭頭看她一眼,還是臉上帶笑,“你自己去問蘇南?!本屯T诹藘缮葘挻蟮牡窕鹃T前。抬手輕輕叩了兩下,吳錫就推門而入。方圓隨著他走進(jìn)去,只見屋子中央一圈沙發(fā),一張古拙的紅木桌子正對著它們,后面是偌大的落地窗戶,窗外藍(lán)天碧洗,視線下方是遠(yuǎn)遠(yuǎn)近近參差林立的樓尖,想必立在這個窗前,是足以俯瞰這整個城市的。
她正在打量,旁邊房間傳來腳步聲,門被人從里面拉開,走出來的正是蘇南,他還是英氣逼人的,她的呼吸不自覺的滯了一下。
原來這是一個套間,外面是會客間,里面才是辦公室。
看見她,蘇南似乎一點也不吃驚,向吳錫點了下頭,吳錫便識趣地退了出去,房里就剩了他們。兩人面無表情的互相望著,眼里都不流露絲毫的情緒。
方圓先開口:“是你點名要的我?”
蘇南點一下頭。
“為什么?”即使林姐已把理由說得很透徹了,她還是想聽他親口說一次。
蘇南看起來也不想廢話。
“我想原因你肯定已經(jīng)聽說了,我再解釋的具體一點吧。我需要一個人幫我打理出席各種公共場合的穿戴,有時候還需要接受媒體的采訪,你也知道,因為燈光的原因,錄影或照相前一般要做簡單的化妝,我很討厭陌生人在我臉上摸來摸去的,想來想去,只有你最合適。”
說著他嘴角微微一咧,“我們倆很熟悉,你的手摸在我臉上我不會有感覺,所以我點名要了你?!?
方圓臉上開始出現(xiàn)怒氣,“那你是不是要征詢一下我愿不愿意?”
蘇南一點也不客氣,語氣里帶著倨傲,“我覺得沒必要,你是蘇泰的簽約員工,有責(zé)任和義務(wù)完成指派給你的工作。”
方圓嗓門一下大了起來,“媽的我不知道這間破公司是你們家的,我現(xiàn)在解約行不行?”
蘇南依然面無表情,語氣很冷淡。
“那你可以委托律師來和集團(tuán)法務(wù)部具體協(xié)商,付清違約金以后,你就是自由的了。要是不服,你也可以和我們打官司,但是據(jù)我所知,我們的用工合同簽的很嚴(yán)密,要找到破綻是很困難的?!?/p>
“你他媽的非要用這種口氣說話嗎?”她終于忍不住咆哮了。
蘇南眉頭一蹙,聲音刻意輕柔了點,“女孩子,別亂罵人?!?/p>
“罵的就是你,”她還是大著嗓門,“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蘇南神色一斂,眉眼間頓時顯出一種嚴(yán)肅,“我沒什么企圖,就是我前面說的那些原因,難道你不相信?”說完看著她,眼神很清冽,仿佛很坦誠。
方圓在他的這種目光之下有火發(fā)不出,因為那樣,顯得心懷鬼胎的是她。蘇南已不在意他們的過去,她又怎么能輸給他?她只能用滿懷敵意的眼神看著他。
蘇南迎視著她的目光,平靜的問:“你還在喜歡我嗎?”
“我有病才會喜歡你!”她一下又炸毛了。
蘇南這次沒有介意她的臟話,嘴角一抿,溢出一縷好看的笑容,“那就行了,去收拾一下你的東西,到這里來上班吧?!闭f著他向門走去,“我?guī)闳タ匆幌履愕霓k公室,就在外面。”手已拉開了門,站在門邊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