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保衛(wèi)科內(nèi),女警把一列清單擺到我面前,“這是剛剛統(tǒng)計過的,在落駕山上面找到的東西跟學生報失的東西基本一致,不過還有一些項鏈和手鏈沒在這里頭。而找到的這些東西也都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譬如衣服和鞋子上的水鉆等裝飾品都不見了。說吧,你把那些東西藏哪里了?”
我已經(jīng)重申了很多遍自己跟這件事無關,我真的只是打醬油路過的,可是女警都無動于衷,現(xiàn)在聽她這樣說,我知道哀嚎沒用,索性強硬道:“你可以去搜查我的寢室,看看那些東西是不是在我那里!如果找不到任何證據(jù)證明我就是小偷,你們就沒有理由懷疑我,把我留在這里!”
“丫頭,別緊張?!眲㈥犻L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女警靠邊站,和藹地對我說,“我們只是想找你多了解點情況。其實啊,這件事也不是什么嚴重的事,你看你做得就很好啊,把這些東西都還回去,就沒事了。我們也很理解學生,只要你把其他東西都交出來,我們保證不追究,好不好?”
“我真不知道……”我還沒回答就警覺過來,有些惱怒地看著那位和藹的大叔,“什么叫還回去?這些東西真的不是我偷的。你們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我真的只是在那里跑步的?!蔽矣逕o淚,這個理由其實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可是難道我能跟他們說我是追兇而去的嗎?讓他們見識到我的貓耳和貓爪,只怕比“我是小偷”更恐怖吧?
因為我的不肯承認,女警察變得有些沒有耐性,她使勁地一拍桌子,怒斥道:“你不要以為死扛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你再不承認,我們就拿出對付犯罪分子的手段了!”她把桌上的臺燈猛地對準了我,刺眼的燈光射過來讓我變得更加緊張和畏懼。
我該怎么辦?! “住手!你們怎么能這樣對學生!” 正是輔導員肖揚老師的聲音。燈光驟然離去,我的心卻在瞬間被填滿。我連忙喚了一聲,“肖揚老師”,眼淚有些不爭氣地就流了下來。
肖揚老師是出了名的好好老師,英俊瀟灑,待人溫和,不論什么時候,臉上都掛著幾分淡淡的微笑??墒谴丝?,他卻一反常態(tài),一臉慍怒,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苗苗只是個女孩子,你們在沒有掌握證據(jù)之前,憑什么把她帶走?還嚴刑逼供?!”肖揚老師怒氣沖沖地對著女警,表達不滿。
“我們這是刑訊手段。你不懂!”女警被肖揚老師數(shù)落,有些不自在,卻也不肯低頭。
劉隊長連忙打和,朝肖揚老師伸手,“這怎么會是嚴刑逼供,我們只是找她過來了解一下情況,有助于盡早破案?!?/p>
肖揚老師這才稍稍平靜了一些,“劉隊長,我在來的路上也聽何警官說了,我看這中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黎苗苗同學一向遵紀守法,而且非常友愛,從來沒有什么不良記錄。我絕對不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
自見到肖揚老師,我便不再那么忐忑,聽到他的說話,我的心更是一下子暖和起來,忍不住抬起頭看他。
燈光灑下來,為他的輪廓蒙上一層淡淡的黃暈,我只覺得此時的肖揚老師比任何時候都要迷人高大。 “劉隊長,既然你們不能證明苗苗就是小偷,我想我們應該可以走了吧?”
劉隊長沉吟著還沒開腔,女警就連忙拒絕,“隊長,不能放!我就要問出來了!”她索性攔在肖揚老師面前,“身為老師,不是單純的袒護學生,而是要幫助學生正視他們的錯誤?!彼托P老師就這樣面對面地站著,一個走不了,一個不肯退,正僵持不下,又一個警察匆匆進來,瞥了我一眼,對劉隊長苦笑道,“劉隊長,可以讓這位同學回去了。”
“怎么?”女警第一時間出聲。
“剛才又有學生報案,說是手機和皮帶被偷了,不過這次不是湖濱宿舍,而是男生住的駕園宿舍?!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