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卡顯然也感到很意外,他沒有想到羅賓會來這一手。喝酒怕喝回頭酒,說的就是一些人,一旦嘔吐之后,他的酒量會翻倍地增長。常喝酒的人對這種人最為頭疼,你要不跟他喝吧,他會說你看不起他,而如果你要跟他硬喝到底,最后你也會喝醉。尤其是這種白酒與啤酒混喝,就更容易醉人。
笛卡伸手去拿酒壺往杯子里倒酒。羅賓攔著他,說道:“笛所長,白酒就不喝了,我們來喝啤酒!”羅賓只喝了五杯白酒,又吐了個干凈,現(xiàn)在喝啤酒,就等于是只喝一種酒。而笛卡就不一樣了,他喝了那么多白酒,再喝啤酒,就很容易醉倒了。
我端起茶杯,將杯里的茶一飲而盡,然后假裝欣喜地說道:“哇,什么時候上了啤酒?我最喜歡喝啤酒了!”說著,我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瓶,看每個人都看著我,才裝作恍然大悟地說道:“哦,不好意思,羅主任,原來你也喜歡喝啤酒,來,我敬你!”
說完,我對著瓶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了一瓶。羅賓也不示弱,也拿起瓶子,咕咚咕咚地喝著。
我知道今晚我一定會喝醉的,并且如歐陽振國所說的那樣,我可能會在這次喝酒的過程中,同某些人結下永遠的仇恨,但我不在乎,一個正直的人是不會計較酒場上的事情的,而那些只會鉤心斗角玩陰謀耍手段的人,我也不屑于結交。但我很開心,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與笛卡的關系會越來越密切,而據(jù)丁炯逸所講,笛卡正是我結交的朋友的類型。
我這個人就是如此簡單,為了志同道合的人,我可以心甘情愿地犧牲我自己。我沒有任何疑問地醉倒了,并且醉得一塌糊涂,兩瓶茅臺,我自己喝的有一瓶,而啤酒喝了多少,我已經(jīng)無法記起來了。我隱約還記得的是羅賓叫服務員拿啤酒,好像拿了三次,前兩次是半打半打的拿,最后一次拿了多少?我記不清了,但最后要走的時候,我還沒有忘記把酒壺里的那兩杯白酒給裝進自己的肚子里,然后我們便散席了,下了樓站在酒店門口等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凌晨五點的時候,我醒來了,頭如要炸裂般的疼痛,喉嚨卻干得冒火。我睜開眼睛,燈亮著,室內(nèi)的溫度剛好,不冷不熱。我看看自己,衣服被剝下,扔在地上。潔白的衣衫上到處是大片大片的穢物,昨天晚上我也嘔吐了?我輕輕地搖了搖腦袋,更猛烈的眩暈沖上腦門兒。
丁炯逸說,喝啤酒沒品位,喝白酒容易傷身,酒這東西你要盡量地少喝點,如果一個人真的悶得無聊,那就弄一瓶紅酒喝喝,既不會傷身,又有品位。我當時開玩笑地說,我這種收入的人還能買得起紅酒?他呵呵地笑著,便不再理我了。我知道丁炯逸是為我好,他是不希望我一個人來到這個城市出什么差錯,但他也很清楚,在酒這方面,我始終都無法拒絕,并且一旦喝起來,總是把握不了那個度,不喝得一塌糊涂就不會罷休。
我輕輕地翻了個身,卻沒想到會掉在地上。我揉著摔得疼痛的身體,發(fā)現(xiàn)我剛才竟然是在沙發(fā)上躺著,而這里,也根本就不是我的房間。這是哪里?我仔細地辨認了很久,才努力地想起,我是在笛卡的辦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