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的腦中浮現(xiàn)出琴江小姐的笑臉。對了，只要回想琴江小姐以前教她的就行了。琴江小姐會問來井上家求診的病人和傷患：“今天情況如何，感覺怎么樣，過得是否安好？”

那是在問舒不舒服，是否比昨天有精神，有力氣了。用斯文有禮的說法，就叫做順遂。

“順遂這個字眼，是誰教你的？”

回過神時，阿呆才發(fā)現(xiàn)加賀先生的視線已從紙門轉(zhuǎn)向她。不知幾時，他連身體也整個轉(zhuǎn)過來面對她。阿呆更是愕然跪坐了，她兩眼不自覺地瞪得老大。

“是誰教你的呢？”

平靜的口吻不變，加賀先生又問了一次。

“是琴江小姐，先生?！?/p>

“琴江?！?/p>

“是。那是井上家的小姐?！?/p>

二見先生迅速插嘴：“井上，是匙家之一。”

“是醫(yī)家吧？”加賀先生問。

“是的?！?/p>

“那么阿呆，你在那個井上家待過吧？”

“是、是?！?/p>

“只要回答一聲是就可以了?！?/p>

阿呆大聲稱是，平伏在地。

“問候完畢，就不用再低頭行禮了?！?/p>

加賀先生這句話，使阿呆慌忙彈起，太陽穴旁順勢滑落了一絲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