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忘了嗎?還是夫人您告訴我的呢?!闭f著宇佐莞爾一笑,“您說原因不明、看似食物中毒的怪病令淺木一家非常苦惱。那棟涸瀧大宅就是當時淺木家為了養(yǎng)病而建造的?!?/p>
“對,沒錯,就是這樣?!?/p>
山內(nèi)太太點點頭,就再不吭聲了。宇佐發(fā)現(xiàn),她額上的皺紋變多了,仔細一看,眼尾和嘴角也浮現(xiàn)許多細小的紋路,那是刻畫著年齡與生活艱苦的紋路,是下級藩士妻子獨有的歲月痕跡。
宇佐回想,山內(nèi)太太早在加賀先生進駐涸瀧大宅前,就因為食物中毒而倍感驚恐。當時,涸瀧大宅正在施工整修準備迎接加賀先生,山內(nèi)太太指著這件事直說不祥,還說那棟宅子應該被一直封鎖起來才對。她把自家的食物中毒和十五年前襲擊淺木家的怪病聯(lián)想在一起,并為此感到非常不安。
當時,對山內(nèi)太太的不安,宇佐只要說句“您想太多了”便可消除,但這次情況不同,甚至可說事態(tài)更為嚴重。
“我真的很擔心?!鄙絻?nèi)太太小聲說,“涸瀧大宅果然不該讓人隨便進去,都是因為把加賀先生接進去住,被封鎖多年的病魔才會再次蘇醒。加賀先生在外有很多可怕的風評,說他具有非人的可怕魔力,還說他被鬼附身。有那種妖力的人再加上涸瀧大宅,這次該不會掀起更可怕的災難吧?怪病萬一不止出現(xiàn)在淺木家,還擴散到城下—”
“夫人,您最好不要想太多?!?/p>
宇佐努力維持客氣樂觀的語調(diào)。
“我從來沒有聽說,淺木大人的宅子里還再出現(xiàn)過疾病。但是,嘉介頭子的確是死于痢疾,和淺木大人的事沒有任何關(guān)系。夏天本來就很容易罹患痢疾。”
“真的是痢疾嗎?和淺木大人的病真的不一樣嗎?”
“對,千真萬確?!?/p>
我?guī)讜r變成會斬釘截鐵大聲說謊的人了?
宇佐暗忖,想起之前三幅屋的重藏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嘉介頭子真的是痢疾嗎?十五年前也曾發(fā)生困擾淺木一家的怪病,謠傳這次甚至波及町場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