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王強也是這個樣子的。我飛到了新澤西,王強當時已經是貝爾實驗室的高級工程師,工作極其穩(wěn)定,收入也很高。
我到他家里去,當時開著汽車從波士頓一直開到新澤西。那個時候剛好美國下著暴雪,路上基本沒有什么車,那么厚的雪,我居然看著地圖就找到了他家。他見到我也好奇怪,覺得我的膽子簡直不是一般的大。到了王強家以后,老同學見面嘛,異常興奮。他在北大跟我一起當過幾年老師,還一起在北大不到十平米的宿舍住過鄰居,一起在北大的校園里打過乒乓球,還在同一個教研室工作,我們兩個的相同點就更多了。所以呢,我和王強除了同學關系還額外多了一層同事的關系。
因為我們兩個比較熟悉嘛,我就在他的家里喝啤酒,談理想,談事業(yè)。當時我并沒有想到要勸王強回來,我知道他在美國奮斗了這么多年,能熬到那個位置不太容易。我是沒動過把他勸回來的念頭的,也沒有想到他會回來。我記得王強這個人屬于很強勢的一類人,他回來以后搞不清是他領導我還是我領導他。因為他在大學時期就是我的班長、團支部書記,講話是說一不二的,個性特別剛強的。
我一直就認為這樣的人是不會回來的,而且還是聽我指揮的,我本身就是挺怕他的,這也是他長時間做我的班長積累的威望吧。我就覺得他回來我怎么管得了他呢?所以就沒太敢動這樣的腦筋。王強其實也沒有往這方面想,我們就是喝酒聊天,聊著聊著,大談人生和理想。聊著聊著,我就說了徐小平打算回去發(fā)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