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總灰溜溜地離開了。

羅大川這才看向菲菲道：“菲菲，你剛才可太冒險了，哎，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敢跟你翻臉？鬧翻了還真不好收拾。”

菲菲吐了吐舌頭：“我不知道啊，他愛翻臉就翻吧。羅主任，你也給我安排幾個客戶吧?！?/p>

晚上回到家，菲菲就抱著手機發(fā)信息發(fā)個沒完，惹得章月芳很是不滿：“又是跟丁晨聊著吧？”

菲菲故作茫然地抬起頭：“丁晨？丁晨是誰？媽，你不要整天在我耳邊念叨這個名字好不好，你要是真的忘不掉他，明天我就給你牽回來！”

章月芳開始說個沒完了：“你說的什么話啊，什么叫我忘不掉他？我是在提醒你，千萬不要上這種人的當(dāng)！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他剛開始想攀你，你走了就攀了另外一個，聽說是個很有錢很隨便的千金小姐，叫什么歐……算了，不知道叫什么了，我也是聽你阿姨說的?！?/p>

菲菲笑笑：“你說我有什么好攀的？他能攀我什么？人家現(xiàn)在是科技企業(yè)高級人才，你有點眼光行不行？”

章月芳皺皺眉頭：“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什么高級人才，就在一個破公司里，工作都不穩(wěn)定，沒準明天他們公司就倒閉了！你還是考慮一下你阿姨介紹的那個當(dāng)老師的吧，老師才是鐵飯碗！”

“沒興趣！”菲菲走進房間，把門“砰”地一關(guān)。

第二天上午，羅大川走進了社長室，小聲匯報道：“社長，您得給我拿個主意。”

劉衛(wèi)東從電腦上抬起頭：“怎么了，老羅？”

羅大川一臉苦相：“余菲菲約了好幾個客戶過來，這會兒正跟他們談著呢。我怕她不知道輕重，都給得罪了，那可都是咱報社的財神爺啊。”

劉衛(wèi)東嘆了口氣：“這事不是都交給你負責(zé)的嗎？你提醒她不就得了，哪里做得不合適你點撥著?！?/p>

羅大川無奈地搖了搖：“我能管她嗎？”

劉衛(wèi)東皺起眉頭：“你這話說得。你為什么不能管？”

羅大川看了劉衛(wèi)東一眼：“這……還不是您……”

劉衛(wèi)東打斷了他：“怎么了？她頂撞你了？”

羅大川趕緊搖頭：“沒有沒有，她雖然脾氣厲害，但是對我還是很尊重的?！?/p>

劉衛(wèi)東沉吟不語，羅大川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

過了一會兒，劉衛(wèi)東說：“老羅，你是跟著我多年的人了，我跟你可以說心里話?！?/p>

羅大川連忙點頭：“是是?！?/p>

“你覺得余菲菲會跟那些人硬碰硬嗎？”

“恐怕已經(jīng)碰上了?！?/p>

劉衛(wèi)東聽到這里，居然不怒反喜：“這樣挺好的，我倒是覺得，你帶的那批人都太軟了，你看啊，你們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要賬上了，但是效果呢？每期都有大量要不回來的。不是批評你啊，我覺得工作思路和工作方式可以考慮改變一些了?！?/p>

羅大川本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嚇得臉色慘白：“萬一，萬一真的都得罪了呢？”

劉衛(wèi)東也對羅大川的表現(xiàn)有點不滿了：“你看啊，余菲菲只是一個電話，讓他們過來他們就過來了。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nèi)狈Φ讱猓f明他們還是很看重咱們這個渠道的?，F(xiàn)在咱們報紙不管是質(zhì)量還是銷量都提高很快，在咱們這發(fā)廣告，性價比對他們來說應(yīng)該是最高的。咱們已經(jīng)不是剛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了，我覺得咱們已經(jīng)有條件可以跟人叫板了?！?/p>

羅大川摸了摸額角的汗：“您說得是?？墒俏疫€是有些不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