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認(rèn)識Amy的時候,她眉眼里的驕傲吸引了曾芥默,因為是同樣驕傲的兩個人,所以惺惺相惜。
“默默,我第一次去酒吧的時候看見調(diào)酒師,我便向往起這個職業(yè),那是我的夢想,我一步一步去接近它,實現(xiàn)它,這有什么錯?那是我的驕傲啊,他憑什么來詆毀?他算是個什么東西?以為有錢有地位就了不起嗎?就可以拿別人的夢想當(dāng)玩笑么?!”可能是酒水下肚,Amy終于發(fā)泄出自己的不滿。此時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受傷的小貓蜷縮在沙發(fā)上。
“男人能有幾個好東西,表面上對你認(rèn)真,其實背后不知道搞什么陰謀?!痹婺窒肫鹨走_(dá),一陣莫名其妙的煩躁。
整個一晚上,Amy和曾芥默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墒瞧婀值氖牵瑑蓚€人都越喝越清醒,沒有發(fā)酒瘋,沒有神志不清,最后大家說了很多心里話,心結(jié)也終于解開了。
直到后來當(dāng)曾芥默打車把Amy送回她的住處后,她才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重。回家的路上,曾芥默覺得一陣暈眩,她打開車窗,在經(jīng)過學(xué)校那一條路的時候,曾芥默居然又在那個巷子口看見了那個老人,老人似乎朝她拋出一個很詭異的笑容。
再定睛一看,卻哪有什么老人啊,曾芥默使勁搖了搖頭,自己肯定是醉了。
回家后,曾芥默把自己摔到床上,在她腦袋觸到枕頭的那一刻,她就沉沉睡了下去,然后似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這是一個繁復(fù)而亢長的夢境。
一個不知名的年代,萬古空巷,煙雨朦朧。嘈雜的戲劇班里,一個女子正對著梳妝臺畫眉,遠(yuǎn)山黛,慵來妝。
一男子笑著說:“又不是你上臺表演,一定要如此美艷不可么?”那男子身穿白衣,溫潤如玉。
女子轉(zhuǎn)頭,那張精致的面容似笑非笑道:“去你的,你再不去準(zhǔn)備,一會兒師傅又要罵人了?!蹦凶铀熳饕荆笸讼?。
女子脖頸間有一顆黑痣,老人們都說那是命犯桃花的標(biāo)志。
今日是當(dāng)朝皇帝的生辰,“春萊班”因著精湛的技藝被請進(jìn)宮演出,所有的民間藝人都以能入宮演出為此生大幸,出宮后也身價百倍。女子與男子是表演木偶戲的戲子,在這個木偶戲盛行的年代,連宮里的主子們也不禁為這個表演而鼓掌贊嘆。
按規(guī)矩來,每一場表演過后,戲子們都應(yīng)當(dāng)跪拜在臺上,等候皇帝的嘉獎。從幕后到臺前,女子十分高興地走上戲臺,她一身絹衣,膚如凝脂,盈盈跪拜,臺下有微微的騷動,是她驚艷了一闋卿鴻。
這對一個戲子來說,是一生中最榮耀的時刻。
那個穿紫衣,身份高貴的男子親自走下觀臺,又走上戲臺。女子大著膽子抬頭,望見皇帝眼眸里是柔情似水,女子從小便見過各式各樣的男人,她當(dāng)然知道如果一個男子用這樣的眼神望著你時,無非是對你動情動心了。
“朕喜歡你,你愿不愿意留在宮內(nèi)陪伴朕?”皇帝居高臨下地問她。
臺下的騷動更加明顯了,女子知是那些后宮的女人在嫉妒,即使皇帝從不在某個女子身上長情,可是這短暫的一瞬,他的眼眸里是只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