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之后,故意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將啤酒瓶朝桌子上一頓,說丁輝不當我是兄弟,這事情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郭軍則是一副不解的模樣,看來,他確實不知道丁輝沒有告訴我。
看著我在發(fā)飆,丁輝有點尷尬,于是作了解釋。說他不是不相信我,但是解釋得十分蒼白,很顯然,他還是在乎我們三個這種拜把子兄弟的關系,不然不會對我作解釋,也不會帶我來這里見郭軍。我見好就收,不再繼續(xù)演戲,算是接受了丁輝的解釋。
冰釋前嫌之后,我們三個久未在一起,當然開懷暢飲一回,郭軍是喝得最多的,他在泰國憋壞了,又不會說泰語,但是他這次整容幅度很大,必須要待這么長時間。
等喝到都醉得不成樣子的時候,丁輝似乎想補救他和我之間的關系,開始和我交心。他覺得我真的不適合在道上混,心不夠狠,手不夠辣,他的意思還是讓我搞邊緣的這些產(chǎn)業(yè),利用我和那些同學的關系,道上的事情就不要管了。這次從牢里出來,他得出一個道理,知道得越少,越不容易出事,當初如果不是很多事情沒有讓我和郭軍知道,或許這次進去了就不會這么簡單出來了。
我也借著酒勁說我知道你怪我在里面說了地下錢莊的事情,現(xiàn)在你都不讓我管地下錢莊了。丁輝瞇著醉眼手直擺著說不是,我現(xiàn)在要盡可能地把業(yè)務分開。我瞇著眼看著他,將手里的啤酒瓶一下子扔在地上,濺得玻璃碎片四射,我夸張地說他不信任我,怕我搞砸,我們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讓我知道的,不就是怕我進去了把你供出來嘛!你別忘了,當時要不是我去救你和郭軍,你們兩個可能早就掛了!
丁輝見我這樣,也發(fā)起火來,指著我說,我知道,我姓丁的欠人家的我一定會還的,你以為我是猜疑你,我對你說,不讓你知道的事情多,是為你好,你知道什么?江湖上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這水有多深,你知道得少,不僅僅是坐牢的問題,關鍵的時候還可以保你的命,老子一番好心全當驢肝肺了,你也不看看你,你敢打敢殺嗎?這不是打架輸贏的問題,都是要見血的,你有本事,我不讓你殺人,你廢掉一個給我看看!就他媽的知道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