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它不是一個人,錯,它不是一只狗,它不是一只狗在戰(zhàn)斗,此刻它靈魂附體,大丹、藏獒、野狼、獅子、老虎,無數(shù)猛獸的靈魂都已經(jīng)附著在它身上了。
只是,它的肉體是那么弱小,它的牙齒還只是乳牙,它的小腦還沒有發(fā)育完全,走路時還會東倒西歪,它的四肢也只比火腿腸粗不了多少。救贖,飛蛾撲火般的救贖;抵抗,不自量力般的抵抗。它用它那脆弱的身體和強大的靈魂告訴我們,它是一只純種的邊境牧羊犬。
老林扒開被我拉緊的手,“我要下去救歪歪……”
我拉住他,“自尋死路是吧?你這老胳膊老腿的還不夠人家嚼的呢,要下也是我下去……”我知道老林對狗的感情,如果歪歪死了,我相信,老林也就死了。心死了,活著的只會是一具行尸走肉。
這時,曹爺從人堆里硬擠了過來,大塊頭把人堆擠得是東倒西歪,外圍的人險些掉下去,比如我和老林。
曹爺?shù)暮竺孢€跟著高個特警,暈死,我這才想起了這個罪魁禍?zhǔn)?。本來高個特警一直站在越野車頂上,守護著我們一側(cè)的沙漠,誰知道剛才我們看小強的時候,這小子經(jīng)不起誘惑,也跑來看了,結(jié)果底下的大家伙乘機潛伏了過來,抄了我們的后路。
看在他身上背著八一杠份兒上,我就先寬恕他吧,大敵當(dāng)前,先別做“攘外必先安內(nèi)”的事情了。
曹爺終于擠到了我身邊,可是他擠的最后一個人就是我,就在我身體終于受不了擁擠的空間、準(zhǔn)備掉下高臺的時候,我一把抱住了曹爺偉岸的身軀,“瘋子,擠過來干啥?”
曹爺把我拉了回來,順便也把準(zhǔn)備跳下去的老林拉住了,“干啥?干這個……”說著他把掛在背上的八一杠取了下來。身后的高個特警也擠了過來,兩人側(cè)身端著八一杠,瞄準(zhǔn)了底下的大蜥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