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驚訝得瞠目結(jié)舌,愣愣地望著她。
紗縷女的面部肌肉像僵住了似的,一直盯著墻壁。
“也許是吧!也許我是兇手,因為我確實很討厭你,再說上午我也沒有不在現(xiàn)場證明?!毙形浜敛辉诤?,再一次望向刑警,“我還想說一件事,哪怕兇手成功殺害了尼黎莉絲或松平小姐,殺人劇碼也不一定就此落幕,知道嗎?刑警先生,第一樁殺人事件是誤殺,估計兇手自己也想不到會錯殺燒炭男人,兇手如果只計劃殺害尼黎莉絲或松平紗縷女,再在尸體旁留下黑桃A,只要從撲克牌盒里拿走一張黑桃A就行了,只需一張。但是,他把黑桃花色的牌全部拿走了,豈非暗示著犧牲者不只三四人?”
由木拼命用小鉛筆挖耳洞,他還沒開口,安孫子就已經(jīng)齜牙蹙鼻,激烈反駁行武的論點了。
“無知!你恐怕是讀了太多的推理小說而神經(jīng)衰弱了。依你的論點,犧牲者的人數(shù)和撲克牌數(shù)并不相符。假定我們?nèi)勘粴⑺溃齼词种?,也只有六個人,即使再加上燒炭男人,總共也只有七個人,但是黑桃花色的撲克牌卻有十三張。”
喜歡辯論的行武似乎找到最佳的辯論對象,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縷微笑,露出非常有把握的自信的表情,說:
“希望這只是我多余的擔(dān)心,事實上,這只不過是我提醒警方的一句話而已?;蛟S他還是個藝術(shù)家呢,這并不確定,但我相信對方絕非數(shù)學(xué)家!所以多出兩張牌或三張牌,兇手不可能放在心上。
“假定兇手就在我們之間,企圖殺光我們六個人,而拿走六張黑桃花色的撲克牌。但,如果正好像這次一樣,一開始就發(fā)生了意料不到的誤殺事件,撲克牌馬上就少了一張,因此兇手拿走全部黑桃花色的牌,可認(rèn)為是事先已考慮到中間可能會發(fā)生無法預(yù)測的事態(tài)。”
說到最后,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低,讓聽的人覺得他們說的似乎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安孫子沉默片刻,但立刻又抬起臉,微笑著說:
“你知道得很詳細(xì)嘛!”
行武無視他的挖苦,望著刑警問道:
“掉在一旁的撲克牌上沒有指紋嗎?”
他們的撲克牌都貼上了保護(hù)的硬膜,這樣弄臟了也可以清洗,因此很容易在表面留下指紋。
“找不到指紋,可以推測兇手用手帕仔細(xì)擦拭過自己留在硬膜表面上的指紋。”
“原來如此?!毙形浣槐щp臂,搖頭。長發(fā)垂覆在他那蒼白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