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地方待了十七年,學起來很快的。”韋爾德嚴肅地回答。
“我看他也不過……哦,明白了,您是說他是本地土生土長的嗎?”
韋爾德可不想像達爾齊爾一樣厚顏無恥加刻薄?!八莻€好小伙子。先生,您的玫瑰很漂亮?!?/p>
埃爾德曼笑了。
“是啊,今年年景不錯。它們終于熬過了可怕的冬天,恢復得很好。您也種玫瑰嗎,警官?”
“對玫瑰,我只能看看而已。我住在公寓里,最多種一些室內植物,也是疏于照料。”
“有沒有考慮裝個窗臺花箱來種些微型品種?”埃爾德曼問道,“它們也可以長得很好,只要花箱排水良好并且朝南。”
“是嗎?”韋爾德驚訝地看到埃爾德曼充滿了熱情,完全沒有了先前的警覺,“您有什么品種推薦嗎?”
“這有點兒難,我可以告訴您它們的生長特征,但是對花的外形,每個人的喜好都不同。玫瑰花的差異就在于此。這差異可以是無限的,至少看上去是這樣。每年都會有一些新的變種出現,這是育苗工作最吸引人的地方。你永遠也不知道明年開的花是什么樣的。你總是按照最好的園藝準則來選種和辛勤耕耘。一切似乎都按照你的計劃實行,但是只有到你看到第一朵花開的時候,你才知道自己培育出來的是什么。這使培育的過程充滿了未知和樂趣!”
“我工作中已經有足夠多這樣的經驗了?!表f爾德笑著說道。
“是嗎?”埃爾德曼看上去是真的很驚訝,“我一直以為警察雖然是個獨特的職業(yè),但是總的來說,難道大部分時間的工作不是驚人地相似嗎?”
“我丈夫是個狂熱分子和福音傳道者,警官。”達芬妮勉強笑著說,“我得去看看晚飯準備得怎么樣了,親愛的。戴安娜也該進屋了,你可以去看看她嗎?”
這是個禮貌但是再清楚不過的逐客令。韋爾德站起來準備告別。
埃爾德曼卻幫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