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干眼淚,輕飄飄轉(zhuǎn)身,看到他一臉煞白。齊魯一把將她拉進(jìn)懷里,抱的很緊很緊。嘴里仍復(fù)讀機(jī)似的念叨:“江悅,江悅?!?/p>
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顫抖,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齊魯?”
齊魯頓時軟了下去,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眼淚不受控制地滑了下來:“混蛋,為什么這么久都不開門?你一聲不吭地躲在這里做什么?你差點(diǎn)嚇?biāo)牢夷阒恢?!我以為你自殺了,以為你死了!?/p>
江悅探頭看他,眼神錯綜復(fù)雜:“齊魯,我……你……”
他一抹頭上的汗,爬起來狠狠擁著她,然后嘴對嘴狠狠吻了下去:“我不管,不管,不管你愛不愛我,就算綁我也要把你綁到我身邊。你要嫁給我,必須嫁給我。不然,我死給你看!”
她呆呆地盯著他緊張而又認(rèn)真的眉眼一時啞言。忽然禮花齊放,絢麗的花朵在夜空齊齊綻放。江悅扭頭,正好看到各色禮花排列成的心型love。詫異間,數(shù)個小紅燈籠串連在一起緩緩升空。燈籠上的字體清晰可辨:江悅,齊魯愛你。
窗外掌聲雷動,江悅湊過去低頭一看更是驚詫不已。地下密密麻麻的全是火紅的玫瑰花。彩色小燈圈繞著玫瑰花,愣是將黑夜照的亮如白晝。
這樣的場面于她而言是那么的似曾相識,夢中她不止一次夢見杜澤文這樣跟她求婚。人都說夢是相反的,以前她總也不信,可現(xiàn)實(shí)由不得她不信。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與他便是兩心相隔了。
齊魯緊緊牽著她的手,輕輕顫抖,聲音近乎乞求:“悅悅,答應(yīng)我吧,行嗎?”
糾結(jié)間來了電話,江悅忙低頭查看來電顯示,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更加糾結(jié)。她強(qiáng)忍著摔手機(jī)的沖動硬著頭皮接起來:“亦可?!?/p>
柴亦可那倍兒矯情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江悅,我知道你恨我,但姐姐這次是真有事找你。我也不知道你跟澤文的經(jīng)驗(yàn)豐富不豐富,但這次你真得幫我,算我做姐姐的求你了?!?/p>
雖厭煩,但江悅還是忍下了掛電話的沖動:“什么事兒?”
“就是,就是跟澤文那個的時候,他為什么總要求開著燈?哎喲,我都覺得好羞哦,你以前的時候也有不好意思嗎?”
江悅一個踉蹌,碰倒了桌邊的杯子。杯蓋上那枚紅彤彤的心瞬間裂成好幾片。齊魯搶過她手里的手機(jī)扯著嗓子吼:“賤女人,你怎么不去死?。∥腋嬖V你,再賤就再見!”他果斷地摔了手機(jī),憤然:“悅悅,咱買新的去?!?/p>
江悅慢慢蹲在地上,一塊塊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被子上的紅心被摔成好幾塊,她哭著組合了很久都沒能復(fù)原。最后一股腦全推到地上,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這只情侶杯是杜澤文送給她的,她這輩子都忘不了他交給她這只杯子時的喜悅神情,他笑的如夏季里那抹最絢爛的陽光,說:江悅,我把我的心和一輩子都交給你了,你一定一定要好好保存!
如今杯子碎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齊魯從后面緊緊圈著她。十指相扣,指節(jié)泛白。他的心很疼,比她更疼!因?yàn)椋谔嫠鄣耐瑫r也在替自己疼……
江悅突然轉(zhuǎn)身擁住齊魯,擦掉眼淚對他狠狠點(diǎn)頭:“齊魯,咱們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