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帶著便當回來的時候,王姿跟喬喬卻不在。這一上午可真真把她折騰壞了,再加之齊魯?shù)膴Z命追魂call,搞的江悅身心疲憊。她索性關(guān)掉手機,草草洗了澡繼續(xù)補眠去了。她整個兒累的跟頭牛似的,躺床上就睡著了!夢中見杜澤文帶著迷人的光暈微笑著朝她走來。他個子高挑,穿著筆挺休閑的西裝,既顯得正式,又顯他干凈清雋,秀雅如竹。他看著她笑的溫柔繾綣。然后半摟半抱地將昏昏欲睡的江悅拖至窗前。打開窗子的瞬間江悅頓覺被無數(shù)道閃電劈中!她震驚地看著整個操場用紅玫瑰排成的marry me,激動的不能言語。
杜澤文輕柔的臂彎輕輕地圈住她,輕柔的聲音縈繞在耳畔:“悅,嫁我?!?/p>
話音落地,掌聲雷動。熟悉的陌生的,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全都匯聚一堂,齊齊高呼:“答應(yīng)他,嫁給他;答應(yīng)他,嫁給他!”
以往看電視上求婚的場面,她都覺得人太矯情!而此刻,看著如王子般跪伏在她腳下款款深情的杜澤文,她有些激動的將自己顫抖的左手遞給他。眼瞅著那璀璨奪目的鉆戒就快套進無名指上了,誰料憑空一巴掌驚醒了她的南柯一夢。
王姿收起她的罪魁禍手,警惕地跳出數(shù)丈遠:“臉泛桃花梨渦笑,目盈秋水心泛情。嘖!妹兒,春夢了吧?嘿嘿,得了,喬喬交給我,你也別光睡覺了,起來洗洗去會會你家齊魯吧。我敢打賭,你要再不去我保你見不得明天的太陽!”
江悅?cè)嘀煲绯鲅蹨I的眼,默不作聲地站起來走人了。她現(xiàn)在的樣子實在狼狽,縱使她百般抵賴,可心卻總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愛他,沒有一刻停息過!她想跟他結(jié)婚,連做夢都想!
一向特沒眼力見兒的王姿三兩步追上失魂落魄的江悅,把手機丟給她:“還夢游呢,拿著!早點回來?!苯酉聛硗踝擞貌疋嵉丶樾β曧樌貒樑芰私瓙?。
初夏的天正是百花爭奇斗艷的時候,途經(jīng)花店的時候江悅?cè)滩蛔●v足停留了一下,記憶迅速飚回兩月前……那日她也是路過這家花店,隨意一撇便欣喜地發(fā)現(xiàn)了花店內(nèi)的杜澤文。那天他只簡單地套了件藍T恤,卻也襯出他的氣度不凡。
本想上前打個招呼,她突然心血來潮,偷笑著摸出手機打了過去。
聽到手機鈴聲,杜澤文手忙腳亂的摸出電話,低頭看到來電顯示,甜笑著接起:“喂?!?/p>
江悅不遠不近的站著,壓低了聲音對電話彼端的杜澤文輕聲問道:“你在干嗎?”
不待他回答,花店內(nèi)閃出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雖沒看到來人的正臉,但那標志性的超高跟間接告訴她,那是柴亦可!她笑的花枝招展,整個兒跟條蛇似的粘了過去。嘟著嘴嬌俏地跟杜澤文撒嬌。臉雖向著他,眼睛的余光卻是撇向她。自打江悅一現(xiàn)身柴亦可就注意到了,對江悅,柴亦可是嫉妒的。外部條件比她優(yōu)越也就罷了,憑什么杜澤文也屬于她?
他左手拿著手機,右臂被柴亦可緊緊環(huán)住。看著那樣親昵的他們,江悅頓覺正負離子從天而降,在她心里某個部位撞擊。
杜澤文微撇開身子,仍是背對著她:“在家呢?!闭f的無比自然,只是在轉(zhuǎn)身的瞬間,看到江悅那有些單薄的身影時頓時怔住。
她微微笑著,那笑里有說不出的苦澀,強忍著心頭的哽咽問他:“澤文,你們是偶遇,對吧?”雙眼直視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柴亦可如藤般纏繞在他胳膊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