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王姿,絕對忽略不掉她的五音不全。自戀也就罷了,還特不自覺!唱的跟狼嚎似的竟自我陶醉了,獨自霸著麥,誰搶跟誰玩命兒。蘇煙掐著她脖子搖了半天了,就是堵不上她那張鶴頂紅似的嘴。對于蘇煙的威逼利誘,王姿只翻個白眼輕飄飄地“切”了一聲,眼神語氣中滿是不屑。帶著眾人殷殷期盼,江悅袖手往她跟前一站,她立馬繳筒投降。
王姿忌憚江悅的拳頭是眾所周知的。撇去跆拳道黑帶的身份不說,單是人那散打的功夫就夠人喝一壺的了。甭說是揍王姿不費吹灰之力,就倆壯實老爺們擱她手底下也是四下逃竄的命!
王姿跟一孫子似的凄哀悲愴地叫:“悅姐!”
一句話順利地吸引了搖晃著高腳杯歪坐在大廳顯眼處正高調(diào)泡妞的齊魯。后者一個彈跳起身,興奮地沖她招手:“老婆,這兒呢?!?/p>
齊魯?shù)睦掀攀墙瓙偅质驱R魯欽點的,與江悅這當(dāng)事人無關(guān)。江悅也反對過但反對無效。后來她也想通了,他這四九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好的就是面子,她這一屆小市民跟他叫個什么勁兒?
江悅飛刀眼過去,她早就看到他了。他那跟一大爺似的耀武揚威的派兒,永不換調(diào)的裝13氣質(zhì),再加之他出眾的相貌,到哪都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她打一進(jìn)門就聽到他說話了,那張跟抹了蜜似的嘴只片刻功夫就將他身前的三位美女收入褲腿下,這會子四人正商量著聚會之后去哪個酒店繼續(xù)玩呢。
其實齊魯也就喜歡耍耍嘴皮子功夫,現(xiàn)如今他最愛的正角兒蒞臨,可再沒了閑工夫跟人曖昧。
對江悅冷淡的態(tài)度,齊魯早已司空見慣。他邪倭一笑,隨即三兩步躥過去抱著她撒嬌:“老婆來了也不跟我知會聲兒?該罰!來,嘴個!”
對齊魯?shù)难孕信e止眾人早已見怪不怪,江悅雖談不上傾國傾城,擱這四九城里也算是盤正條順一美女。被她前男友杜澤文霸占的這四年里,不知有多少人惦記著她呢。尤其是齊魯,明著暗著都跟他撬好幾回墻根了,得不到人,還不準(zhǔn)他過過嘴癮?
江悅被齊魯膩歪的炸了毛:“齊魯,思想有多遠(yuǎn),你就給我滾多遠(yuǎn)!”齊魯嬉笑著,低頭飛快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江悅咬牙,用肘狠頂他肋骨。齊魯疼的直吸冷氣,卻也不惱。對他而言,這不算丟人。四年來,他什么樣的場面沒經(jīng)歷過?跟之前相比這就一小兒科!甭看他齊魯花心,其實人骨子里特忠誠。四年前,他跟杜澤文曾挑釁說,總有一天,她會是我齊魯?shù)?!為了這句話,他把自個兒搭進(jìn)去了,這一堅持就是四年。
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說的就是齊魯這樣的。說好聽點兒叫堅持不懈,說白了就是腦子被門擠了,明知前方是坑,愣是梗著脖子往里跳,多傻?。?/p>
王姿扯過他:“魯子哥,咱甭跟江悅套近乎了,來,咱們哥倆碰一個?!币槐露?,王姿露出她的狐貍尾巴:“魯子哥,你說帶我升級那事兒——”自打她看了《微微》之后,王姿整個人就跟中了毒似的。異常堅信網(wǎng)上有個肖奈那樣的大神在等著她。為了更快的與她的大神接軌,王姿開始沒日沒夜的升級打怪。就連晚上做夢都高吼“升了,升了,奈奈,奈奈!”
一提起她的網(wǎng)游,齊魯就樂:“你那‘太平間公主’幾級了?”
王姿惆悵:“別提了,姐玩命似的一宿一宿的熬,怎么就他媽過不了五十五級呢?”看一眼齊魯,特崇拜:“真羨慕你的‘哈里波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