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我兄長確實是在這里受的傷,那就得給個說法,祝某自認誠心求醫(yī)?!?/p>
“我可沒看到你們的誠心?!敝挥型{。
祝騫也惱了,臉色一寒:“我現(xiàn)在是跟你小姐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丫環(huán)插嘴?”
“你!”安蘋氣結(jié)。
“醫(yī)與不醫(yī)你們自己看著辦?”他狠狠一甩袖,擺明就是硬逼。
“可惡,太過份……”安蘋卷起袖口,就要沖上去。
“祝公子?!本紖s適時的開了口,及時阻止一副要上前干架的丫環(huán)。
祝騫一喜立即回頭,以為她要答應(yīng),畢竟人人都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卻見她緩緩放下手里的茶,淡淡的開口道:“傷者父母心,公子誠心上門求醫(yī)我左府自然不能不聞不問。”
見她話中有松動,祝騫臉上浮上笑意,略帶挑釁的瞪了安蘋一眼,就知道憑他祝家的威望江湖上哪個敢不給點臉子?
“小姐!”安蘋有些急了,難道她真要醫(yī)這個蠻不講理的人不成?
君思笑看了她一眼繼續(xù)道:“只是我左家世代行醫(yī),府上之人都略懂些醫(yī)術(shù),就不知此次祝公子前來是找哪位問診?”
“自然是有勞左姑娘。”他抱拳道。
“原來如此?!本键c了點頭唇角上揚起一個弧度,轉(zhuǎn)頭吩咐道:“來人,送客。”
“什么?”祝騫一驚茫然的看向堂中之人:“你這是何意?”剛剛不是說要醫(yī)了,怎么突然又變卦了。
卻聽得她淡淡道:“我府上并沒有姓左的人氏,自然不敢多留俠士。”
“怎么可能,你不就是……”
“我姓君?!?/p>
“???”
“我姓君?!痹俅沃貜?fù)。
“君?你不是左府的小姐?”
“我是!不過我姓君,不姓左!”
“……”廳內(nèi)瞬間寂靜。
安蘋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他剛剛一直叫的是左姑娘,之前他言之鑿鑿,所以誰都沒有在意,此時特意一提更顯得啼笑皆非。頓時撲噗一下,噴笑出聲:“哈哈,你連我家小姐姓什么都沒有弄清就上門求醫(yī),還說什么誠意?”
擺明就是只聽了左家的名聲,就跑來瞎胡鬧的。
祝騫愣在當場,他說了一大堆卻原來擺了個大烏龍,被她一句話就否決了,而且還是他自己下的套。頓時只覺一口氣哽在喉口上下不得,又羞又怒。
屋內(nèi)的眾人,紛紛側(cè)頭偷笑。
心高氣傲的祝騫哪受得了這般?眉頭一皺惱羞成怒:“多說無益,雖然你們存心為難,那祝某也只好得罪了?!?/p>
說完眼里寒光一閃,就要強行上前拿人。
“小姐!”安蘋驚呼一聲卻已是不及。
君思也沒有想到他既會真的動手,一時躲閃不及眼看人已經(jīng)飛身上前,一掌正向她面門。
突然轟隆一聲響,大門突然開了,而且是從外直接倒了下來,重重的砸在廳里的石板上,而那木板上面正四八穩(wěn)的趴了個人,一身蔚藍的衣衫。
一時塵土飛揚,廳內(nèi)的人都驚住了,包括正打算動手的祝騫也愣在原地,紛紛看向那趴在門板上的人。
“咳咳咳……”門板上的人先是一陣猛咳,噗噗的噴出幾口灰塵,這才慢悠悠的爬了起來,歉意的看了一眼似是有些尷尬:“那個……咳咳,這門該換了太脆弱一推就倒了。”
他一邊低聲呢喃一邊爬了起來,看著一屋子驚訝的眾人,呵呵笑了笑抓抓頭道:“我只是路過,路過啊,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肖公子?”君思喚出聲,此人正是肖芳華。
他眼光轉(zhuǎn)過來,頓時渾身一震,立馬就起身站好,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得筆挺,眼光怯怯的看著廳中人,頓時吱吱唔唔起來:“君……君思,那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偷聽,也不是故意弄壞門的,我……”突然慌張起來,越說越錯一張臉更是緊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