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千兩?”他愣了愣,黃金?突然想起后山山洞堆了一洞金燦燦的東西,那好像就是金黃,只是他出谷的時候并沒有拿。師傅說那都是垃圾,誰出門會帶著垃圾的?只是不明白為什么谷外的人這么喜歡?
他臉皺成一團,瞄了旁邊的君思一眼,后者仍是若無其事的喝茶,好似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小聲的打商量。
“有呀!”安蘋很滿足他苦惱的樣子,心里倍兒的爽:“沒錢,賣身為奴也可以啊!”她特意取笑的開口,這種上山耍賴的江湖公子,她見得多了,打定他不會自扁身價。
“好呀!”不料他想也不想的回答。
喝茶的君思,嗆了一下!
“你你……你說什么?”安蘋不敢置信地道。
“好”他再次開口。
“我說的是賣身為奴,你聽清楚沒有?是賣身,以后你一輩子都得在這做下人!”這人腦子沒燒壞吧?
“一輩子?好呀好呀!”他的眼睛噌的一下,閃閃發(fā)光開始狂點頭,一輩子留在這,是一輩子呢!悄悄的看了眼前方,已經(jīng)放下茶杯君思,呵的咧嘴笑得開滿一樹的小黃花。
君思好像又看到了他背后晃動的大尾巴。
“你你……你……”突然的變故,安蘋頓時不知所措,本來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如今倒是變成她騎虎難下了,頓時哭笑不得,拉長著臉看向一邊的君思:“小姐……”怎么辦?
鳳眼淡淡的來回看了看,歡天喜地的小黃花,和一臉哭相的安蘋,輕嘆一聲。
“既然如此,安蘋一會你到書房拿張契約吧。”說完,她也不再停留起身往屋外走。
“君思?!毙し既A卻突然出聲阻止,緊了緊身側(cè)的手道:“如果……做下人的話,那是不是……不算外人了?”
他像是很緊張,問得小心翼翼,好似很怕她會一口拒絕,心底莫明的一沉,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隱隱有些熟悉。
不由得開口道:“你簽了契約,便是左家的人,自然不算外人!”
“真的嗎?”他眼中狂喜,對她咧嘴一笑,眼睛瞇成了細線,傻傻的開口呢喃:“不是外人,呵呵,不是外人!”還好還好!
又是那種莫明的感覺分辯不清理由,明明她與此人素不相識。眉心微緊,她不再停留,轉(zhuǎn)身出房而去。
“小姐……”安蘋來回看了看,再次以眼神殺了肖芳華一次,忙追了出去。后者卻仍是毫無所覺的望著君思出去的方向,傻笑連連。
“小姐,你真的留他當下人??!”
“嗯!”
“可是這人來歷不明!而且還是受了重傷來的,左家向來不管江湖事要是……”
鳳眼淡淡的瞄了過去:“這不是你提議的嗎?”
“……”她啞口無言欲哭無淚,只覺天空頓時變成一片烏黑:“我只是隨口說說,那樣的要求是人都不會留下吧!”唯一的解釋就是姓肖的不是人!
“話已出口,自然是要算數(shù)的!”反言之多說無義,事已成定局。
安蘋頓覺人生無望。
前方的人,卻又淡淡的加了一句:“既然他以后是這里的下人,你這個管家自然是要多提點的。”
提點?頓時眼前一亮,對呀,她才是左家的管家,如果他以后是下人,那就只有他聽話的份,想著天空又亮了起來。
“小姐,您千秋萬代永垂不朽?!背脵C拍馬屁,嘿嘿的奸笑出聲,好似已經(jīng)在打算怎么折磨那朵小黃花了。
旁邊的君思,卻仍是一臉的淡然,好似安蘋即將醞釀出的風(fēng)波都與她無關(guān),繼續(xù)自己優(yōu)哉優(yōu)哉的腳步。
第日,安蘋起了個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