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這個男人表達關懷的方式,強制,囂張,但是很溫暖。
我剛穿好外套,肩膀便被攬上,他帶著我走向幾步以外的黑色小車。難怪我找不到,原來是換車了。
駛過盛滿冰雪的高速公路,安安穩(wěn)穩(wěn)地回到了他的公寓。
三年后重返此地,屋外的薔薇被皚皚白雪覆蓋了大半,墨綠色的枝丫艱難地向外探頭,像是對我的歸來表示歡迎。
看著風雪后瑟瑟發(fā)抖的它們,突然有了種物是人非的頓悟。
“鑰匙不是一直帶著?”泊好車的江南兮提著我的行李,走向我,問道。
我把視線從掩藏著的薔薇花上收回,點了點頭,微微扯扯嘴角,算是作答,江南兮自顧自地笑了,早我一步上前開鎖,嘴里不服輸?shù)剜止荆骸澳愕故鞘∈?,我說了八個字,你一個字沒說?!?/p>
我覺得好笑,為他一瞬間無理取鬧的孩子氣,可惜,機場那一幕,我依舊耿耿于懷,不明白他怎能若無其事。
看著玻璃窗上映著的我的影子,我不禁自問,回來了,不是快樂嗎,怎么連影子也那么孤獨?
跟著他的腳步,我踏進公寓,順手關了門。
江南兮剛好幫我把行李放好,他步下樓梯,指了指沙發(fā)示意我坐下,自顧自地走到茶幾泡茶。
“姐夫,你跟彥宇認識對不對?”
聽到我的話后,他寧靜的面容有那么一瞬被迫打破,而后輕輕地“嗯”了聲,繼續(xù)泡茶。
“怎么沒聽你說過,彥宇也沒有跟我提起過關于你的事情?!背鲇谝粫r的困惑,我沒多想便問出了口。
江南兮端著兩杯茶,遞給我一杯:“鐵觀音,清胃刮脂。”
“姐夫……”不容他閃躲,我追問道。
“你的成績不錯,在倫敦過得如何?”
人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的殘酷時,就可以隨時忘記,那么逃避呢,逃避又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