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你……”秦彥宇抓住我的手腕,語氣還是往日般輕佻,話說到一半?yún)s沒了聲響。
心里慌得難以名狀,我甩開秦彥宇的桎梏,小跑到江南兮身邊,惴惴不安地說:“姐夫,怎么來了?”
江南兮神情震怒,拉過我的手臂,把我扯到他的右方,力度之大,令我手臂隱隱作痛。
我仰頭看向他的側(cè)臉,只見他的目光鎖在走近了幾步的秦彥宇身上,墨瞳深不可測,隱隱有點星火般的盛怒往外滲漏。
秦彥宇僅僅看了江南兮一眼便自顧自走到我跟前,刮了刮我的鼻梁,滿眼的寵溺:“死女人,我大老遠跟著你回上海,你就是這么待我的?”
習慣了他的觸碰,我沒躲避,手臂的疼痛卻讓我痛呼出聲。我微微掙扎著想擺脫江南兮的束縛,江南兮的手勁卻越來越大,眼光未曾撤離秦彥宇半分。
相較江南兮的憤怒,秦彥宇更顯泰然自若,雙手插在褲兜,笑吟吟地看著我。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混亂,想抽身離去。但江南兮不依,我有點怒了,壓低嗓門道:“痛,姐夫!”
江南兮依舊不為所動,秦彥宇深不可測地凝視了我一會兒,凝重著臉,抓上江南兮的手臂:“放開她?!?/p>
三年后,他說的第一句話并不是對我。
“你沒資格管!”
“我回來了就有資格!”秦彥宇臉色深沉,這樣的他,很陌生。
“你本來就不該回來!”
“我的私人問題,與你何干?江大律師……”
“……”
我瞪大眼睛,望望江南兮,又望望秦彥宇,小心翼翼地問:“你們……你們認識?”
秦彥宇緩了臉色,率先摸了摸我的發(fā)頂,笑著道:“笨女人,你最好閉嘴!”
江南兮揮開他的手,仍舊抓緊了我的手腕。
眼神掃過遠處一直選擇靜默旁觀的蘇魅,江南兮放開我,轉(zhuǎn)過身,搶過我的行李箱,向門口邁步,落下一句:“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