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的浴缸,她瞧了眼,并沒有打算放水,只打開上面的蓮蓬頭,揮灑的水霧立刻彌漫開,微涼。
水溫漸漸升高,她站進去,浸濕的長發(fā)在肩后披散開。自打那日姨媽啰嗦后,她都在洗戰(zhàn)斗澡,還是隔三差五,人在屋檐下的那種委屈心情她覺得自己真的是體會到。
學生時代最美好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人都要學著長大。
畢業(yè)前父母就要求她考家鄉(xiāng)的公務(wù)員,回去安定的生活,她沒有聽從,所以后來的生活完全是她自己的選擇。就算不如意,她也不能抱怨。
溫暖的水流包裹著身體,洗發(fā)液的香氣縈繞在左右,衛(wèi)吟一掃這些日子的煩悶,情不自禁的哼起歌來。
哼著哼著覺得不對勁,似乎隱約還有了伴奏,她停下凝神仔細一聽,隔音效果不佳的墻壁那頭,傳來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嗯……啊……不要……不要啊……”
衛(wèi)吟手一抖,那塊薄薄的香皂掉在浴缸壁上,哧溜地滑出老遠。
魔音貫耳的高低聲穿透了墻壁,壓住水流聲,如此貼近的現(xiàn)場直播,打亂了愜意洗唰唰的心情。衛(wèi)吟也沒顧上去撿香皂,迅速的將身上的泡沫沖洗干凈。
于是,她再一次‘被戰(zhàn)斗澡’了。
匆匆拿著毛巾在高低音中包著頭發(fā),衛(wèi)吟跨出浴缸,穿上拖鞋,正準備朝床邊走,悲劇發(fā)生了。
耷拉著的毛巾遮住視線,衛(wèi)吟忘記腳下還有一塊被她無意中遺忘的香皂,無巧不成書的一腳踏上,身體頓時遵循了自由落體的科學法則,‘撲通’一聲挺尸在地,腦袋‘咚’地撞在浴缸邊緣……
蒼天啊,大地啊,不帶這樣忽悠人的,她不是心誠則靈的投了功德錢么?為什么衰神如此堅定的不離不棄追隨著她??!
“不……要……啊……”陷入昏迷前的一秒,衛(wèi)吟伴著隔壁的動作片,微弱的哀嚎。
笑吟吟的微博:周末,太陽當空照。別人的‘不要啊’是性福的呻吟,我的‘不要啊’是痛苦的呻吟。人和人的差別,咋就這么大呢?
“都兩小時了,給大象洗澡也差不多該完了吧?怎么還不出來???”猴子撓撓頭,站立不安,十分納悶的沖著倚在門邊專心看舞蹈視頻的石思煦說。